如今自己坐在这里，听世人如何为一个已死之人定义理所当然的牺牲。

留山掌门太虚仙逝后，杳冥君顺理成章地接留山外事务，彻底将留山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

太虚的咳嗽声倏地停了，他张了张嘴：“我……”

迦叶听罢依旧面无表，只是淡淡开：“掌门说这么多，是想求一个原谅么？”

“我当时就在旁边，我……我没有阻止那位大人的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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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涿光山掌门靖弦堕开始。

“他杀了那么多人，留如何容得他，世人如何容得留……”

此番气比之数十年前更甚，毕竟连靖弦这等手也中招，一时间人人自危。

刑罚日渐加重，众弟敢怒不敢言，有不少人离山走。

“您向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迦叶打断了太虚的话，他觉得有些好笑，“能原谅您的人早就死了。”

沉寂了数十年的气复苏，以变本加厉之势席卷九州，仙门凡间皆未能幸免。

九州之上逐渐建立起大大小小的门，的修者们聚集在一起，四散布气，引导更多修者凡人堕，而迹象表明，有人正在暗领导着这一切。

那时乌昙与鸠相对而坐，给予那个与他一样悲悯世人的可怜人最后的救赎。

“今日请你来，是我心难安，不愿真相埋没。杳冥君一意孤行，留迟早毁在他手里……是留咎由自取，是我的错！咳、咳咳……”

不过杳冥君顾不上这些，因为气再度卷土重来。

至此人们终于渐渐意识到当年之事的疑，或许玉蟾并非气之始，但仙门百家此时已自顾不暇了。

“……即使他曾救人无数，可杀的人多了，无罪也变成了有罪……”

“……从那时起，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的因此受阻，也自此日渐衰弱……报应啊！”

汴河城之事，包括九州气的幕后黑手——反正天人只要盖棺定论。

“可就算你为他蒙冤而不平，你还是认为他该死。”迦叶继续。

他说到最后激动难掩，剧烈地咳嗽起来。lgㄚutxtnét

迦叶看着前这个没有多少生气的老人模糊的面容，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相似的一幕。

“我原本以为，他那样要的人，如何受得了平白的污蔑，谁知…他竟真的答应了这荒唐的要求。”

太虚说着，中浑浊的泪来：“枉我受他一生敬重，他遭受要挟污蔑时，我却没有站来替他力争，最后让他着天人的骂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