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贝尔德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还是很喜你这个朋友。”

“当然，”黑泽明笑了声：“这是boss之前允许我活着的原因。”

“别提他，”贝尔德语速加快：“别提他，我曾经想过一个很无聊的问题，明，如果你没有在年幼的时候被组织收养，还有一次机会，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你想成为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让黑泽明愣住了，通推理、刺杀、狙击和格斗的杀手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大概想成为一个……”黑泽明思索片刻，这才回答：“幸福的人，家圆满、衣无忧、健康快乐。”

“幸福的人，”贝尔德抬起手，又蘸了蘸男人额上的冷汗，她笑了笑：“好主意。”

“你呢？”黑泽明饶有兴致的问。

“我……我什么都好，”贝尔德说：“只要不他的女……”她咽最后一个字，了一气：“我被安排了一个任务，纽约，明，”贝尔德说：“如果你还能持一周的话，我还能再来看你。”

“我希望不，”黑泽明的声音很虚弱，病痛让他提不起气，转移全的癌细胞让他心俱疲：“让我早些地狱吧。”

贝尔德抬起手，手指尖扫过男人额上垂的刘海，她有些艰难地说：“你怎么会地狱呢，说不定，你闭上，再睁开，生在一个新的、完整的、正常的家，有你的父母，关心你的兄。”

“今天是你的生日，宝贝，”贝尔德俏地眨眨：“说不定你的心愿就实现了呢。”

说着，贝尔德站起，她抻了抻衣角，又给男人掖了掖被。

“谢你吉言，莎朗，”黑泽明笑了笑：“再见。”

“再见。”

再也不见。

……

黑泽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了，他没睁，鼻翕动了一，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黑泽明惊喜地睁开，看向侧：“阵哥。”

黑泽阵坐在床边的椅上，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收起手里的手机，随手揣了衣兜里，“醒了，”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四奔波完成任务赶回来的黑泽阵说：“想吃什么吗？”

“没有胃，”黑泽明声音很虚弱，他却觉自己突然有了力气，的四肢似乎能动了，他诚实地说：“吃了会吐。”

“贝尔德来过？”

“嗯，”黑泽明：“午来的，坐了会就走了。”

黑泽明收回视线，他枕在枕上，睛盯着安装在天板上的led灯，盯着光源看久了，视线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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