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度想闭上嘴，但此时此刻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楼烬问一句，他就乖乖答一句，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只手在半途上被牢牢扣住。

在这一刹那，他只到自己被猛然推了一，整个人重新向楼烬怀中栽去。

“我以为终于不用怕了……我以为你我都不会死了，至少之前那一战中我们都活来了……但你……为什么要说你是如炼呢？”

楼烬声音极其温柔。

随后，因着一不知名的力，江灼被迫抬起，正巧撞了楼烬的视线当中。

江灼只听到脑中“轰”的一声，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刹那灰飞烟灭，他压没空想别的，只能听见自己沉默了一阵，随后木愣愣地说：“……我……没有不屑于承认。”

楼烬骨节分明的大手攒着江灼发白的手腕，再抬时，神已然完全变了。

江灼听着自己无意识的回答，大脑一片空白。

“喜……楼烬……”

好在楼烬没再问去了，江灼正要舒一气，却听自己再度开：

“选哪个我？”

“你既然喜我，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那力来自于楼烬的另一只手，指腹甚至压在江灼的角，蹭了蹭那里的脸颊，“你怕我知？还是你不屑于承认？”

“选……楼烬……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灼惊愕地张开，想问楼烬到底在什么，说的话却完全超乎了他的控制：

“说啊，江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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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

“我选你……”江灼说。

“我一直担心……看到你的这一会不会是最后一……我怕我有朝一日再也见不到你，我怕你死，也怕自己死……”

“喜什么？”

“那你选谁？”楼烬又问了。

“喜……你……”

江灼一怔。

“哪个我？”

这是怎么回事？！

江灼脸瞬间一白。

楼烬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显然不满于这个回答。

只见他周气暴涨，无法无天地弥散开来，气几乎已经散到班小轩那边去了，小孩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但他本能觉得这东西不好惹，也不敢玩儿了，连忙躲在了一边。

在那双邃双眸的注视，危机瞬息间便席卷全，江灼本能地想要后退，但整个人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他的脚就像生了一样定在了原地，不仅一步都迈不动，甚至就连视线都无法移开分毫！

——我在说什么？

江灼伸手，探向楼烬的手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