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发现如炼正满院找他，见了他后才大松一气，语气中不免带了怨怼：“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去采蘑菇，摔悬崖摔死了。”

武起去里屋的书架上拿了一本很厚又很旧的书来，摆在了桌上，翻开其中一页让傅烟看。

傅烟听懂了，原来武这些天一直在研究破解恶念的方法，怪不得堂堂武仙人也看起来这么憔悴。

“这是一个神仙，”武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说法给傅烟解释，“他叫东极，就是他掌着万年寒冰。而且这寒冰属于至寒之，并不是说谁都能碰的，也就是说……”

他翻了一页过去，“这里记载着用万年寒冰驱散世间杂污的方法。”

“就是说如果神仙不给我们，我们就没办法了，是不是？”

傅烟想安一武，但又不知怎么开，踌躇了半天，只能笨拙地问：“那、那该怎么办呢？”

傅烟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又迷迷糊糊睁开睛，：“要去哪里呀？”

“您休息吧，”傅烟懂事地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武看着他清澈的双眸，烛光在他的底投了两个明亮的光。

傅烟：“是不是有了万年寒冰大家的病就会好起来了？”

听完话后，如炼足足沉默了大半个晚上，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说：“我要去看看。”

但他还是没懂为什么命运唯独眷顾他一个人。

“只有杂念全无的人才能逃过此劫，怪只怪我没能好好传授他们心法，以至于……”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孩。”武说。

武：“他心里有太多事了，倒也并不是说他得病了所以就不是善良的人。”

傅烟摇摇：“炼哥也很善良。”

武了一半，又翻了一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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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烟看了几个字，红着脸摇了摇：“我……不太识字。”

武的声音里带着沧桑和无可奈何，渐渐不像是说给傅烟听的了。

武，把书合了起来。

这一页不需要他解释傅烟也能看懂，因为这一整页都是画，画里是一个威武的雄狮，脚踏着一条大的鱼，吐寒气，睥睨万。

说完，他朝武鞠了一躬，拉上门走了。

武抱歉地笑了笑，把书拿回来，一个字一个字指着给傅烟念，一边念还一边解说：“这是说这世间有一至纯的东西，叫万年寒冰。”

傅烟先跟他过歉，见如炼气消了，才将自己从武那里听来的一番话全说了，末了，又：“但是……天底的老百姓有那么多，神仙应该没空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