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清元。

“你先别说话了，”公上胥眉皱起，“疗伤重要。”

随后，他快步走到西乐的一片小湖边，纵一跃，了去。

十五夜

那人斗笠，轻纱掩面，手底是一把古琴，随着指尖的波动，悠悠弦音穿林而来。

西乐外的那场爆炸将他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将龚宁抱起来，自然而然看到了龚宁腹的那枚龙鳞，指尖轻轻抚了上去，稍作停顿，将鳞片了来。

公上胥上前跪，：“清元前辈。”

湖底，连接着另一方天。

此时的公上胥和以往都不同，凝重二字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

楼烬整了整衣衫，四环顾。

“……他回来了？”

清元握了手中的金鳞。

她整个佝偻的躯都在抖，掩面的轻纱也在一一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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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还有很多想问的，但他不能忤逆清元，于是只好恭恭敬敬地告离，走了桃林。

一大血涌了来，龚宁痛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这是一片桃林，林中设一小亭，亭中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我不知，”公上胥，“您认认，这是不是如炼前辈的那一枚？”

这地方看起来很像人界，此时夜正，街上挂着一排玲珑的红灯笼，明灯错落，玉壶光转，其间隐有暗香，沁人心脾。行人熙熙攘攘，隐约能看到飞檐的二楼上站着一排绣袖的女，风姿绰约，媚骨天成。

是时风起，落了千万朵桃。

逃脱来……”龚宁气若游丝。

见她如此，公上胥也明白，这是逐客令。

公上胥站起，将手中的龙鳞递了过去，“前辈，这是不是你说的……”

滴答——

“我怎敢骗您。他当年受了那样的冤屈，最后恨而终，如果真的是他，我们——”

她沉默了很久，才：“他早已经死了，你又何必骗我？”

—第一卷·相由心生·完—

清元颤抖着将龙鳞接了过去，指尖在边缘缓慢地挲着。

公上胥还要说什么，清元却站起了，不愿再听。

锋利的边缘将她掌心划破，一滴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淌了来。

闻言，那人抬起，向公上胥所在的地方看了过来。

公上胥将龚宁安置好，看着手心躺着的那片龙鳞，愣了好一会。

这是一个老妪，岁月的纵横刻在了她的肤上，留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已经死了。”清元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公上胥，她笃然，“我亲见到的，他已经死了。”

在看到龙鳞的一刹那，清元的神兀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