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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灼不懂，也并不怎么听得去。

他为璧川的大弟，一个月也仅仅只能拿到三百枚上品灵石，一眨就用没了。

易明走后，楼烬划了一千枚灵石来，给江灼：“拿去吧，补补你受损的经脉。”

“你在什么？”

“其实——”容嘉说到一半，换了个措辞，“其实跟着他修炼，和散仙也没什么区别，你懂我意思吗？”

是夜，璧川灯火全熄。

一瞬，手腕忽的一，那影一惊，连忙低去看，只见楼烬双目骤然睁开，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愈发明亮。

清风骤起，一个影趁黑摸到了楼烬的寝外，见四无人，静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那也不要，”江灼很倔，“我要是收了……他就不肯收我为弟了。”

那影蹑手蹑脚地踏了去，趁着月走向楼烬的床榻边，静悄悄的，垂手而立。

他使浑力气，仍挣脱未果，楼烬却忽然松了手，江灼便因为惯往后大退一步，腰侧重重磕在了桌角上，整个人顺势跌倒在地。

“你初来乍到不清楚况，”容嘉好声好气地劝，“仙界不同于人界，更比不上神界，没有那么的灵脉，我们修炼全靠这些灵石撑着了。”

楼烬就着平躺的姿势，与上那人四目相对。

江灼看着楼烬掌心里躺着的玉戒，摇了摇。

这江姓少年外表看似乖顺，人畜无害的，却犟得离奇。

楼烬也不知他到底哪来的执念，要不要，转就走。

江灼猛然将手往回，手腕却被楼烬死死拽着。

楼烬抬手：“拿去。”

“我自己会走。”易明冷哼一声，健步如飞。

修仙的人大多驻颜有术，这小少年便停留在了十六七岁的面貌，看来是早早就筑基成功了。

——正是暂时留在璧川里养伤的江灼。

看着楼烬的背影，容嘉叹了气，觉得有可惜：“那可是一千枚上品灵石啊……”

为免惊醒楼烬，他屏息凝气。

霎时，阖灯火通明。

楼烬睡颜安稳，原本锋利桀骜的五官因熟睡而显得平和许多，来人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伸手去，摸到了被角。

这么一看，也算是个奇才，好不容易成了仙，偏偏非得在楼烬一棵树上撞死。

“哎！”容嘉应了声，忙不迭上前，却被易明推了回来。

“我不要……”江灼虚弱又定地说，“我只要上仙收我为徒，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容嘉又叹了气。

容嘉觉得颇为可惜，又有一丢丢红江灼的过人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