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跟在刘彻后面一的位置，视线被墙遮挡了个严实，刘彻往后一退，她才看到那只手的主人。

是个和手一样枯瘦瘪的老，穿着富丽堂皇的朝服，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朝服淹没，发胡都雪白，且掉得不剩几。

老得都让人怀疑他一秒钟就会断气，更何况他此时正声泪俱，嘶声哭号。

系统凝重地说，“麻烦大了！这人份不一般，对刘彻说话也不是很客气，估计地位不低，而且年纪又这样大。”

大汉以“孝”治天，年纪大的老人天然地位要一分，便是刘彻面对这样年迈的臣，也要小心应对，轻易不敢失礼。

林久说，“这样啊，同刘彻一秒钟。”

系统忍不住说，“不是，你与其同刘彻，不如同同你自己吧。”

林久茫然地说，“啊，我怎么了？”

系统难以置信，“你是完全没听这老在说啥是吗？”

林久有不好意思地说，“我历史稀烂，听不懂文言文啊。”

系统沉默了足足十秒钟，一气了一整瓶速效救心。

林久有担心，“吃这么多没问题吧？”

系统说，“不吃这么多才会有问题。”

他重重叹了一气，给林久翻译，“其实这老也没有特别针对你，只是说，听说刘彻要让温室殿，所以前来劝谏，各跟刘彻说不能让啊之类的，言辞之间对刘彻就还蛮不客气的。”

林久说，“哦。”

系统疑惑于她为什么这么镇定，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讲来。

“其实你可能想不到这一，但是呢，你要求刘彻搬温室殿，在有心人看来，这就是要正式开始争夺大汉的权力。”

“毕竟刘彻为天，即便现在手里还没有什么权力，但是象征意义还是很大的，你今天这么随意地摆他，背后的义确实是有恐怖。”

“所以那些人就忍不住了，他们不好直接对你这个神女什么，但是完全可以用劝谏刘彻的名义来阻止你。所以温室殿这件事还是放弃吧，是真的容易事的。”

林久一直没说话。

系统的话说完了，她耳边就只剩那个老大臣凄厉的哭嚎声，劝谏的声音慷慨激昂，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看似指向刘彻，实则真正对准的是她这个神女。

她看着那只抓着刘彻的手，面无表，这一刻神鬼一般的非人气度又从她上升腾了起来，她看着那个老，不像是看一个活人，像是在看一块单纯的。

系统警觉，“你不会想着杀了这个老吧？以你神女的份，你得到，但没用，他们不会在意一两个人的死活，他们死得起。如果能用人命抹黑你这个神女，那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林久困惑地说，“这不应当啊，我是神女，他们怎么敢与神女为敌？”

她不是在问系统，而是在自言自语，自问之后立刻自答。

“我知了。现在是汉武帝早期，还没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自然也就还没有天人应君权神授。这时的人固然多畏惧鬼神，但鬼神的权利还没有渗透世俗。”

“所以在看到神女向世俗皇权伸手时，他们立刻就站来抵抗了。因为神女可掌生死，却不能掌朝政。应该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她说的话有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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