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叹气：“人穷志短不是没理，我为了赚那几万块钱，留这么一笔黑历史。”

“往事不堪回首。”季意抬餐厅走，“话说当年，我只有十六岁，正是青葱少年，得能掐……”

乔今虎躯一震，但觉耳朵受到了暴击，因为季意不光歌词唱错，调也跑到了南极。

“十年之后，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季意说着还唱上了。

自来冲去泡泡，他叹：“这么多年，我很少现在媒面前，就是怕人认来。”话锋一转，“我爸得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

僵的微笑：“你看什么呢？”

季意：“我是富二代，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时候我跟家里——不，是家里跟我闹矛盾，我比较独立自主，就想自己赚钱。”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季意几张纸巾手，又将手放在自动烘手机里，嗡嗡响声中，他继续：“但我得像我妈。我以为大后我就可以像我爸那样，大帅气。我确实了，也变帅了，但我的五官却跟十年前没什么两样。”

季意仰鼻，先去便池前撒了一泡。

来洗手，乔今仍杵在边上。季意一边往手上抹洗手打泡泡，一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那十年的集锦，什么时候来？”酒店房里，季意摊平了四肢，生无可恋地问沈刻。

乔今把摇成拨浪鼓：“我什么都没看到。”

乔今：“？？？”这转折猝不及防。

“呃，对不起。”乔今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歉。

一失足成千古恨，季意只能祈祷沈刻的粉丝不要像乔今那样火金睛。

季意蔫耷脑地回到餐厅，于是陆余也知了这段黑历史，影帝修养很好，只是略显诧异地笑笑，不予置评。

乔今：这真的不是自夸吗？

他摸摸自己的脸，“时光这把杀猪刀，对我真的太温柔了。”

“不，你看到了，我的黑历史。”季意平静。

乔今憋笑：“确实惊艳的。”忽然觉得不对劲，“季总不是富二代吗？”

“你为什么要去演戏？”乔今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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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季意就唱了两句，然后说：“都是骗人的。”

乔今笑：“算不得黑历史。”最多让人有吃惊罢了。

终于说到重：“因为贫穷，我卖了自己的，穿上女装，站在了镜前，惊艳了当年多少人的时光。”

乔今心想，因为你是那辨识度很的相，没办法。

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