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不置可否。

“不过没关系，你就算是个疯，也是个漂亮疯。”关小洋笑嘻嘻补充，“你这张脸镜，就是最靓的崽。”

“……”

吃饭时间还没到，堂有午茶与甜品，关小洋坐没坐相，在他们对面若悬河，将自己平生不得志的苦一脑吐来。

燕玦原本还心平气和地当垃圾桶，谁让傅临刚刚打了人家。谁知过了十几分钟，这关小洋越说越慷慨激昂，毫无适可而止的迹象，燕玦只能打断他：“关先生，请安静一会儿，行吗？”

关小洋沉默三十秒，又忍不住滔滔不绝。

傅临毫无不耐烦的表，弯起角问：“还想挨揍？”

关小洋这才真的闭嘴。

“你认识他？”走堂，燕玦问傅临。

傅临笑：“电影圈的专业扑街导演，无人不识。”

“他说想找你拍戏。”

“所以？”

“你想拍吗？”

傅临认真想了三秒，望着渐渐暗来的傍晚天空，说：“不知。其实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的漂亮蠢货。”

燕玦：“……别这么说自己。”

“这两年一直是你养我。”

“我乐意。”

傅临牵起燕玦的手，十指相扣，“我当然乐意让你养一辈。如果你先走了，我就陪你一起走。”

燕玦指尖一颤，嗓音发涩：“别胡说。”

傅临笑：“你现在比我大，工作又那么拼命。不想我英年早逝，就好好保重。”

燕玦又好气又好笑：“了半天，你就是想劝我劳逸结合？”

傅临煞有其事，“劳逸结合，命百岁，这样我也能活到九十多。”

燕玦笑着笑着眶微，傅临揽着他走暮中，“月亮来了，去看看。”

在这里悠闲地度过两个星期，燕玦已然此群。乐团组建步正轨，这些病人在上课的时候非常听话且好学，久而久之，弹唱居然一也不必专业乐团差。

这让燕玦十分吃惊，上帝关闭了他们与外界正常的门，却留了一扇音乐之窗。

院亦欣：“说不定年底我们能搞个演。”

燕玦问：“什么演？”

“跨年演。”

“在哪儿？”

“羽球场？”

“……”

院挠脑袋，哈哈笑：“不然还能在哪儿？”

是啊，还能在哪儿？这些人表演得再好，也只能在病院自娱自乐，登上舞台，让普罗大众看到，无异于痴人说梦。

万一他们中途发病，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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