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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忍

陆余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几近休克。

来时他用外着腰侧伤，血仍像决了堤的大坝似的个不停，脸颊迅速失去血，他抿着苍白的，低声嘱咐：“不要闯红灯。”

乔今的手在方向盘上打，尾指一直在颤，幸而半夜没有堵车，除了红路灯，一路畅通无阻开到医院，陆余被送手术室急救。

乔今对医生说：“他是熊猫血！”

医生一愣，脸严肃起来，让助手联系血站。

手术室大门关闭，乔今打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了一冷汗。他低看自己双手，上面的血迹已经涸，想到这是陆余的血，心脏像是到了悬崖边，前一阵眩。

乔今颓然退到墙边，靠墙支撑自己摇摇坠的。

每一秒都像一万年那么，他看到几个医护人员疾步过来，手中提着珍贵的血浆，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乔今恢复一力气，茫然四顾，目光几次从洗手间三个字上掠过，愣是好一阵才认识。

掌心黏腻的血垢逐渐被冲洗净，盥洗池的由淡红变得清澈。乔今看着镜中的自己，半个小时前还是满面风与陆余有说有笑，这会儿却是乌云压，满面沉。

手术整整行了三个小时，乔今从一开始的慌无措，到此时，他已经完全镇定。

陆余尚在全麻醉的昏迷中，命无虞。乔今向医生谢，在icu陪了陆余一夜，没合过。

还是方菲打电话来，问他在哪儿。乔今说：“这几天的通告往后推，我有事。”

语毕，他给卫崇打电话：“大哥，二叔对我手了。”

卫崇赶到医院，只见乔今坐在走廊椅上，闭目养神。他走到近前，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弟弟的有相当的青黑，脸差到让人觉得他一秒就会倒，以前就算熬夜不至如此。

换位思考，如果许烁事，他恐怕也会这样。

“乔啊。”

乔今睁，目光冰冷。

卫崇：“……我知，是我们卫家对不起你，但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乔今说：“你该庆幸陆余没事，否则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卫建平。”

“你确定是他派人的手？”

“除了他，还有谁？”乔今反问。

卫崇无言，意识去摸袋里的香烟，想到这里是医院，烟又放了回去。

乔今闭了闭睛说：“大哥，事到如今，我还要忍吗？”

卫崇眉心拧起，沉默片刻说：“不要忍了。”

再放任去，事只会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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