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里话一脑说完，苏砚心稍稍气，不经意间余光瞥见什么，一愣住。

江羽不知什么时候哭了，脸上全是泪。

“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啊？”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把江羽气哭了，苏砚心忙踮起脚，用袖给她泪，愧疚：“对不起，我刚语气太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

可江羽的泪跟龙一样，停不来，并且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眶一红，泪就哗哗的。

这模样更叫人心疼了。

苏砚心抓住江羽衣袖，一边抱怨一边哄：“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还人哭不哭，好了你不允许我哭，那我不哭了还不行，毕竟那是你的父亲，你说了算。”

她仰起看江羽，“你能不能先别哭了，我好慌，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说罢将额抵在江羽胳膊上，心里委屈起来，“你怎么这样啊，我都歉了，你还哭，呜呜呜你好过分。”

江羽听见泣声，了鼻，俯过来抱了苏砚心，“对不起，谢谢你。”

“啊？”

苏砚心边掉泪边抬起看了江羽一，一雾，但还是说：“我原谅你。”

节没有因为父亲的离开而晚来或是不来，超市里照旧放起闹的音乐，每个家几乎都是全家动，置办年货，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舅舅担心母女俩大年待在家里睹思人，心里会难受，年前劝沈玉华带江羽回娘家去过年，沈玉华不肯。

年三十晚上，舅舅不死心，再次打来电话，“就这么说啊，你和小羽收拾，我现在去接你们。”

“哥，别来。”沈玉华一回绝，“我跟小羽俩人好的，你不用担心。”

舅舅不同意：“好什么，我还不知你，就会逞能，饭上就好了，我去接你。”

沈玉华把手机放案板上，边切菜边说：“你来了我也不去。”

舅舅被气得不吭声。

过了会儿，沈玉华把刀放，声音怅然：“以后还有好多个年，我和小羽不可能每年过年都往娘家跑，我们迟早要去面对现实，哥，你好好过你的年，别心我们。”

舅舅沉默好半晌，挂了电话。

今年年夜饭虽然缺了一个人，但沈玉华跟之前过年一样，该准备的饭菜和瓜糖，一个不少。

江羽坐在桌边看着丰盛的团圆饭，再去看父亲的遗照，泪在眶里打转，沈玉华也没好多少，她给自己倒了杯白酒，一喝掉大半杯，抹抹嘴抬起说：“小羽，以后这个家就剩咱俩了，往后的日不多难，咱娘俩都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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