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不太会写。”燕归辞补充，漂亮的睛里带上些微忐忑。

“你能教我写字吗？”他问。

他的表太过诚恳，姿态卑微。

林雾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知你的意思了。”燕归辞嘴角向上扯一。

“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为阶囚，不该提这样的请求。”

看似自由，也只是必须被折断羽、禁锢看的阶囚。

犹如被细雨打发的猫，漉漉的睛转过去，不愿看见他人见他狼狈时的表。

“也不是不行。”林雾从他手中拿过笔，一张空白纸大手一挥，写上一排字。

她：“这些字都认识吗？”

燕归辞一个个字认真看过去，指尖着几个字：“天、地、日、月。”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林雾念。

“意思为天是青黑的，地是黄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荒芜状态中。太正了又斜，月亮圆了又缺，星辰布满在无边的太空中。”

林雾曾去孤儿院过义工，一些教小孩的知识还记着，她把燕归辞当成无知的大龄儿童，拿当年的耐心一字一句解释。

“知怎么念，也知什么意思，就照着我的笔迹练字，我的字那可是连我师父都自愧不如的！”

在现代，她的笔字好到只要有黑板报，她必是写字主力的程度，来到修仙世界后从练习笔字，字写得也不差。

纸上的字迹并不像礼清单那般潦草，字字工整，她的字笔有力，锋芒毕，个人脾从纸上扑面而来。

燕归辞静默不语，对照着林雾的字开始写。

纸上字迹歪歪扭扭，连幼儿都不如，他本以为林雾会嘲笑，然而她并没有。

笔杆在手腕，带着微凉的木质，林雾握着笔的另一说：“手腕用力，控制力，不要太使劲。”

笔有很多，林雾让燕归辞拿一到一边玩去，自己继续苦思能准备什么别心裁的礼。

怎么说她也是穿越人士，一些现代的撩妹技巧也是懂的。

夜在不知不觉间安静来，等到燕归辞察觉光珠黯淡时，夜已。

光珠是石韦随手从仓库里拣的次品，光源不稳，亮度也不持久，此刻忽明忽暗，仿佛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屋光线昏暗，外面天空的月亮不见踪影，黑幕满天繁星。

燕归辞听不见林雾的动静，转看去，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床上安然睡着，一声音都没有。

黯淡光线，林雾的字迹随着跃动的光芒起伏，她的字实在漂亮，比他见过的许多名家都要大气磅礴，不显任何局促。

他垂眸，拿一颗新的光珠，笔尖沾墨，一笔划掉他的字，继续空白纸开始写。

月落日升，林雾睡朦胧，半眯着睛起床洗漱，回到房间要拿昨天写好的礼清单给石韦，发现平日里早早起来的燕归辞竟然还没醒。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惊讶挑眉。

才一个晚上，这字已经能够脱离狗爬的范围，虽然离好看还有一段距离，但勉算是工整。

她看一燕归辞，手指沾墨向他靠近，在他脸颊两边稍稍碰一。

指尖温，她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悄然走门去。

燕归辞睁开睛，伸手摸脸颊，起门打，看到中倒影。

脸颊两边对称的三条黑线格外显，鼻尖还有一个黑。

燕归辞：……

今天一早，石韦就山去接老婆，林雾没能逮到他，只好和石松一起在山中等待。

中午，石松刚完饭，两人便回到山中。

林雾终于看见这个和奇葩医师结为侣的奇女，林秋雪脸上带着笑，并不严肃，不是第一人的相，胜在气质温婉自如，如风人。

林秋雪看到有客先是惊讶，笑：“好久没见到客人了。”

林雾：“其实我们是病人。”

林秋雪失笑，“在我们这客人与病人也并无太大差距。”

吃过午饭，林雾趁着石韦去炼药的时间，贼一般鬼祟将石韦拉到一边，问：“之前你都送过什么礼？”

石韦：“驻颜丹。”

林雾：“你就送她这个？！”

修士容貌并不会固定在一个年龄，会随着年纪增缓慢变老，只是这个过程据修为不同而有短区别。

驻颜丹就是最受修士们迎的一丹药，可以将容貌久固定在当前的样，修仙界的驻颜丹遍地都是，并不稀奇。

“你懂什么？”石韦胡瞪，“我这可是级驻颜丹，吃一颗可以一年，才不像市面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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