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盯着黑咕隆咚的窝看了会儿，冷着小脸走了。

外面好冷的。

“明豪，怎么说话呢？”柏家和斥责了句。

不过，一了冬，老母就又开始懈怠，时常三四天才一个。

柏明豪斜睨他：“哼，不会是你偷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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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早上的，你教训他什么？”严玉青打断：“赶吃饭，趁着还乎呢。”

柏微言有不兴，咯吱咯吱踩着雪往回走，胖脸苦大仇。

他回了屋，在客厅里仰着小脑袋瞅着挂在半明半灭的圆盘状电表看了许久，才辨认是6：37。

柏家和皱眉：“你这小——”

白跑一趟。

而且，舅妈也不让他太早火，嫌浪费柴火。

……

如此反复几次，电表上的数字变成了9：24。

炖了，老母才重新变回一天一个。

他不敢睡，怕一会儿起不来，耽误了菜饭。

舅舅舅妈还有表哥都很晚起的，现在菜饭的话，等他们醒了，自己还得再去一遍。

又一次惊醒后，柏微言抿着从床上来，走到客厅里去看时间。

柏微言默默在客厅里找到个凳，搬到桌旁。

小孩不兴地撇嘴。

一家人在桌旁一一坐好。

他回到床上继续熬。

柏明豪看了桌上的两个盆，不满地嚷嚷：“怎么又没有。”

小孩在床上坐了会儿，睡意上涌，忍不住小鸟啄米似的着小脑袋。

7：21

小孩答：“舅妈，我是听到你们屋里的动静后才火的。”

东边两个挨着的卧室也终于有了动静。

再加上冬季天寒地冻，严玉青懒得来盯着老母，而且柏微言一直很老实，从没对动过心思，她这才将掏这个任务给柏微言。

他刚坐上去，还没拿筷，严玉青就问：“微言，今天我们醒得晚了些，你没提前烧火吧？”

等小孩踩着矮凳将昨夜剩菜好后，另一边饭的锅也开了。

严玉青厨房看了，见此，门促柏家和将桌放。

柏明豪毫不在意，自顾自拿起筷吃饭。

想着，柏微言慢吞吞地走回自己那间小小窄窄的屋。

柏微言忙迈着小短跑到厨房，把火着。

可是睡意是忍不住的，不是说不想要就不来了。

在这期间，柏微言已经断断续续地将厨房灶坑里好了柴火。

“今天没有。”柏微言将筷放在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