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翠竹，即使被疾风骤雨摧折的摇摇坠，但只要有一机会，还是会直起枝，不屈不挠，抗争到底。

面对帝王之怒，崔珣眸中，却没有半惧，他说：“圣人若觉得臣是在污蔑，那敢不敢，在这紫宸殿上，与臣将这些污蔑之语，一一对质？”

隆兴帝瞠目结，震怒无比，群臣也皆震怒，一个大臣指责：“崔珣，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让圣人与你对质？”

崔珣轻笑：“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也没资格让圣人与我对质，但不知，埋骨落雁岭的五万天威军，挣扎于突厥铁蹄之的六州百姓，有没有资格，与圣人对质？”

那大臣愣住，他结结：“自古……自古……没有君父对质之例……”

崔珣侧过，看他，看到那大臣都有些心虚，崔珣忽一笑：“冯侍郎，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冯侍郎慌张地左顾右盼：“哪里……哪里有人在哭？崔珣，你不要妖言惑众！”

“你没有听到吗？”崔珣：“冯侍郎，你真的没有听到哭声吗？你没有听到一片丹心、冲锋陷阵、尽忠报国，结果反被陷害的五万英灵的哭声？你没有听到勤勤恳恳、辛苦劳作、拥君父，结果反被卖的六州百姓的哭声？他们的哭声，震耳聋，响遍了整个紫宸殿！”

冯侍郎瞪大睛，额开始冒汗，他支支吾吾，已是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崔珣环视群臣，继续：“敢问诸位，我大周，五万将士的尸骨、六州百姓的血泪，有没有资格，让君父，对质？”

群臣咬牙不语，谁也不敢说有，谁也不敢说没有，死一般的沉寂中，隆兴帝冷笑一声：“好啊，崔珣，你拿将士和百姓压朕，朕若不跟你对质，岂不是成了罔民之人？朕偏不着你的，朕跟你对质！”

他此话一，几个老臣已经是涕泪纵横，跪倒在地，呼：“圣人，不可啊！”

隆兴帝摆手，他瞪着崔珣：“清者自清，朕有何可怕？崔珣，你要问什么，便问！”

珠帘后，太后手指慢慢攥青祎衣衣摆，面愈发焦灼，只是珠帘遮挡，众人看不清她的神，崔珣已经一字一句：“敢问圣人，隆兴十四年，突厥犯丰州，六州告急，天威军主帅郭勤威接丰州刺史裴观岳求援，率五万天威军前去丰州救援，郭勤威到丰州后，本守不，却被圣人一封敕令，迫兵，郭勤威无奈之，与裴观岳商定策略，率天威军绕到敌后，未料大军行至落雁岭时，却被早已埋伏的突厥骑兵包围，血战二十日，全军覆没，天威军败亡后，突厥攻破丰州，直取关六州，此事，圣人，知否？”

隆兴帝不耐：“此事三司会审，已落石，乃是卢裕民主使，裴观岳、沈阙从犯，三人勾结突厥，戕害忠良，罪大恶极，朕的行玺，也是被卢裕民偷盗，盖在假的敕令之上，送到丰州和突厥，朕对几人行径，全然不知。”

“圣人当真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