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坏

消息八成是假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裴怀恩愿意亲近他。

早知这样，他一早就会来献这个殷勤, 又何必对裴怀恩避而不见？

时辰差不多了, 李熙算着玄鹄大约该回来, 便起告辞, 说：“厂公, 我得回去歇了。”

裴怀恩没起, 说：“这么早。”

李熙就挠着脑袋很不好意思地笑, 边笑边说：“不早了，不早了, 我没有，来回走得慢。”

裴怀恩改不了挂在李熙上的禁令，一时没法反驳, 只好意犹未尽地放人。

只是临走前，李熙一只脚已经迈了门槛, 却又忽然折返，对裴怀恩低声说：“厂公, 你帮我许多，现在又将晋王府的消息与我分享，我实在激。作为回报,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怀恩屈肘撑在桌沿，满是兴味地朝李熙抬了抬。

于是李熙说：“厂公，晋王一倒, 三皇兄与四皇兄的联盟迟早要破，而你在……听闻四皇兄最近已在招兵买, 你要小心啊。”

裴怀恩闻言稍歪过，说：“小殿从哪得的消息，你这意思，难寿王会与我为敌？”

李熙迟疑着，拢凑到裴怀恩耳旁，将声音压更低，说：“厂公，你先别我从哪听的消息，还记得冰戏那天藏在暗的女么？人在河边走，小心一些总没错。”

裴怀恩便侧首，定定看了李熙半晌，忽而笑了。

裴怀恩明白，李熙这是在挑拨。

宁贵妃和齐王的势力，需要一个活蹦的李熙去牵制，但李熙对此一无所知，只当自己真能从那些陈年旧案里查破绽来。

李熙想扳倒宁贵妃，势必就要牵连裴怀恩，那么在事成之前，绝不能叫裴怀恩真的记恨上他，手阻拦他的调查。

故而。

恰好那女的份还没查明，不李恕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天时地利都在这，寿王李锦便是最好的人选，还有什么比栽赃更容易令人动摇？

想法是好的。裴怀恩想：只可惜最想教齐王听话的人是他，引李熙来趟这浑的是他，打定主意要让李熙什么都查不到的还是他，所以李熙费心与他说这些，其实没什么用。

想归想，却还是合着皱眉，沉声说：“小殿提醒的是，李征倒了，寿王那边确实该有动静了。”

李熙小吃米似的。

“大皇兄无心争斗，五皇兄卑微，我更不必说，如今放整个里，也就四皇兄还能与三皇兄斗一斗了，所以厂公，如果你发现自己接来过得不顺心，那大约就是……”

余半句没说，但话里义已不言自明，摆明了就是告诉裴怀恩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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