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鸦雀无声，就连秋檀也不敢再哭。

宁贵妃扬手齐王耳光，掌声清脆。

裴怀恩就站在那不动声地看，直到宁贵妃的手抬起来，齐王不甘心地朝他作揖，方才神稍缓。

宁贵妃见状，已经着急地红了脸，用手死拖住齐王不放。

越想越恼。

先前之所以会选择扶持齐王，一是看在宁贵妃的面上，二是觉得齐王聪慧孝诚，是块皇帝的料，总不至把国败了，让他蹲街角要饭去。

还说什么登位之后必当敬重，这还没登位呢，就敢和他这么蹬鼻上脸，只怕真到了事成那天，会迫不及待地把他给五分尸了。

于公于私，于国于家，这是多大的罪过。

宁贵妃厉声说：“霁儿，立刻向裴掌印赔礼！”

蠢货。

偏偏齐王还要在这时拱他的火，对他态度恶劣。

齐王孝顺端方, 裴怀恩看了他心中所想，不免厌烦地啧了声, 只一瞬间，来时那好心全没了。

可谁知这齐王成也在孝，败也在孝，就为了个半截都已经被埋土里的老不死，如今竟连表面样也不再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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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恩把秋檀推给齐王，笑声说：“几日不见，殿越发弱了，竟虚得连方砚台也拿不住。”

宁贵妃温声劝说：“怀恩，别跟霁儿过不去，你知的，他就这么个。”

齐王面黑如炭，咬牙说：“裴怀恩，你休要胡言。”

嗤。

裴怀恩气得发笑。

齐王立刻就想动手，被宁贵妃疾手快地摁住了。

“李霁！”

裴怀恩没有受齐王的礼，只随意摆摆手。

就像正踩着齐王的脸。

怀里的娘正低声啜泣。裴怀恩沉默片刻，迈步向前去，靴尖懒懒踩在门槛。

齐王被打得偏过去，了腮，仍然不愿服，宁贵妃在左右为难之，还想再动手。

“殿快快起来吧。”裴怀恩重又站直了些，挑眉说：“青天白日的，殿与娘娘说话，有什么是本督听不得，还要闭大门？总不会是……也效仿前些日的晋王殿，意图御前谋逆吧。”

齐王生就一张净贵气的脸，最见不得母亲受辱，怒时颇威仪。

不顾裴怀恩此刻难看至极的脸，齐王语气冰冷地说：“裴掌印好大的架，本王竟不知，适才本王与母妃说话，你一个婢，怎么也敢闯贵妃住。”

裴怀恩不为所动，只说：“难这便是贵妃娘娘的约束么。”

不是谋位，那便还是老生常谈，来说服宁贵妃与他断了系，甚至将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