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短暂地打量了他片刻, 便将目光移向别。

李熙对面，受了伤的姚元里同样恨急，盯着裴怀恩的神，沉的不像话。

裴怀恩在拖延时间，免得姚元里狗急墙，死也死得不净，一摊烂在那，过后还要招更多更讨厌的人来。

骨被断时的咯吱声响，听来令人直打牙战。半晌，裴怀恩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钳制，看姚元里手腕垂，痛苦地弯腰。

李熙更往裴怀恩后缩了缩，悄然打消一些渔翁得利的念。

裴怀恩的武功，似乎远比他想象中要。

常年服药抑制着生，只能偷偷练就几招杀人技的躯，自然是比不得裴怀恩这，曾被晋王手把手调教来的好功夫。

说来也是好笑，从前姚元里自认是个“净”的人，就是喝酒逛窑，也要专门挑些还没破的年轻男女来睡，可惜唯独在裴怀恩这，姚元里是什么都忌讳不起来的。

“我也不瞒你，晋王殿为了此次的起事，已经好万全准备。锦衣卫已经被我们的人药倒，京中大半贵人家的女眷，也都扣在昭平公主府，你要搬救兵，能到哪里去搬？往后还不是要落在我手里？恐怕真到了那时，你还得像条贱狗似的跪来，哭着乞求我垂怜你！”

传闻大沧的皇太后貌，年轻时曾三嫁，即便是在年逾不惑的如今，依旧还有无数男人愿意为她拼命。

姚元里想，裴怀恩这人，大约也是如此吧。

“那皇帝老儿半截都埋在土里，气数早就尽了，你再怎么忠心跟着他，也是枉费工夫。”

方才偷袭不成，该是故意的。

姚元里疼得磨牙，手一直在抖，开更是句句恶毒。

“……裴怀恩，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隔着衣料，但那销魂的却很真实，让姚元里一瞬便想到了许多。

如这般线条漂亮，柔却有力的腰，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好玉，必是已经在很多人手中把玩过，磋磨过。

机会当前却不中用，李熙委屈地皱了小脸儿，只恨自己太不争气。

对面，姚元里死到临尤不自知，依旧言行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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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 威胁变成闷哼。

因为发现裴怀恩压就没听，而是正在仔细端详着他的断腕。

越说声音越小。

刚刚就是这只手，如愿搂到了裴怀恩的细腰。

姚元里被裴怀恩擒着腕，带愤恨地说：“裴怀恩, 劝你识相一些，不要再这些无用功……”

寒风刺骨，得前绯大袖猎猎。李熙在极度的不甘心中皱眉，明白自己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