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恩闻言就扬眉，底一邪气稍纵即逝。

“殿当然不会信，但……姚统领也知，婢是个骨，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裴怀恩笑地说：“局势已明，婢从前为殿办了那么多件事，就是看在从前的分上，婢把台阶递去，殿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即使再多疑，疑的也是无法掌控之人，一但觉着能把婢彻底拿在手里了，就算知婢在撒谎，也会原谅婢的。”

裴怀恩前，李熙听得心里一沉，转就想跑，却被裴怀恩提着衣领拎回来。

裴怀恩说：“姚统领，休要伤及无辜，还是快随婢回去吧。”

姚元里面几变，许久未作声，像是正在思索裴怀恩话里的真假。

又过了好久，姚元里再三斟酌，终究还是收刀鞘，答应了裴怀恩。

姚元里踏前几步，随手抓雪抹了把脸，转对李熙说：“你今天真是走运了，六殿。”

李熙抿嘴，已经在思考同时掉姚元里和裴怀恩的可能有多大。

可恨……这裴怀恩为了活命，已经反晋王，就和姚元里一样，是来抓他的。

还是舅舅说得对，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世上谁也靠不住。

偏偏姚元里还在他旁边废话连篇，一听裴怀恩这样说，语气登时暧昧起来。

姚元里说：“我倒忘了，裴掌印与殿关系匪浅，岂是我等寻常之人可比。”

挟在手臂上的力陡然变大，李熙暗暗皱眉，方才在雪里散的发垂落，发梢结了冰。

好疼……

裴怀恩的力气好大，若是一对二，他打不过。

况且，裴怀恩这会还被姚元里说恼了。

脚的路又又，裴怀恩说回去，李熙作为一个阶囚，没有拒绝回去的资格，不得已，只得生生受着手臂上那疼，暗暗期待玄鹄能动作快些。

一路上，姚元里挨得离裴怀恩极近。

裴怀恩喜熏香，上没有其他太监那难闻的味，风过来，姚元里和李熙都能闻到裴怀恩上的香味。

甜而不腻，像钩。

从前没事时，裴怀恩因为得圣，手里有批红掌印之权，又攥着东西二厂和锦衣卫，于，从没正瞧过姚元里。

可是现在况不同了，裴怀恩在黄小嘉一案中的所作所为，已经和晋王离了心，往后，就算晋王念旧饶了他，也不会放太大的权给他，估摸至多就跟十年前一样，拿他当个有趣的玩意养着。

一个玩意而已，又有什么碰不得。

这样想着，姚元里面上笑得耐人寻味。

“裴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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