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便，使力攥伞柄，转就走。

良久，玄鹄摒气敛息地看着李熙，声说：“……没有，只是想到能报仇，心里很快活。”

玄鹄犹豫着摇，不知如何说。

顿了顿，又惴惴低。

话音未落，李熙往前迈步的动作一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冰戏是盛事，承乾帝要闹，李熙便是沾了这份闹的光，也在受邀请之列。

恰是月落日升，天微亮时，玄鹄陪着李熙行到门，寻着个没人地方，肃然地把伞递到李熙手里，说：“今日中冰戏，我不去，还望殿自己多保重。”

“今次负责巡防的不是锦衣卫，而是京军四大营中的神威营。”李熙被风红了脸，也不回地说：“孟青山正得闲，你若没呆，可以去找他喝酒，但是别去叨扰吴大统领。”

是以玄鹄不敢说，唯恐因为自己多言，反倒了李熙的心，使李熙破绽。

和李熙不同，玄鹄是从沙场上厮杀来的兽，平日看着随意，实则却对那些涉及生死的危机很锐，往往在陷困境前，便会到莫名其妙的心慌。

李熙见状，就知玄鹄这时肯定又在心里百转千回了，没忍住皱起眉。

李熙说：“玄鹄，你是不是有心事？”

“六殿，你我相识多日，我知细不是你，也已经给邵帅写了信解释。我从前对六殿多有冒犯，承蒙六殿不弃，不仅没有恼我，还愿意费心帮我找真凶，而非为了保命，单纯的被别人牵着鼻走，我……我其实很激。”

说着就转回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玄鹄。

“这有什么不成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神威营在神机营面前，不过就是一群银样镴枪的纨绔弟。只有让神威营去，父皇才能真正的到害怕。”李熙低声说：“先前没跟你提神威营的事，是怕你漏风声，可是况不同了，老二要发难，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可这心慌通常都是毫无理的，尤其是这回，玄鹄左思右想，也找不到李熙的一丁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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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白茫茫地积在脚，玄鹄没吭声。

觉得冰戏不是祭祀，也该轻松些，只怕就算他削尖了脑袋，也抢不到这份差。

“父皇喜老二，依父皇那，若不叫老二狠狠地咬他一，他怎么舍得置？再者说……巡防这事又苦又累，我原本还在犯愁怎么说服姚元里，没想竟是他自不量力，为抢功劳上赶着找死。玄鹄啊，你瞧，这一回，就连老天爷都愿意帮我们了。”

玄鹄闻言沉默须臾，站在原地说：“六殿，你说这次能成么，别再得和上回一样，草草便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