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连忙摇，手里发髻没留神散一绺，俏的垂在面前，又被不耐烦地开。

“我没有反悔，我只是、只是忽然想到，半个月的时间很，若放任黄小嘉离开诏狱，吃睡好了，万一回过神来怎么办？”李熙犯愁地说：“好不容易才揪住了这些，不能让黄小嘉有机会翻供。”

裴怀恩没答应，抬看着李熙额前那碎发，肃声说：“怎么，怕我联合晋王陷害你，教黄小嘉骗你，事后又在圣上面前反咬你一。”

李熙一，从手里漏来的发更多了。

有些事，心照不宣便好，哪用这么掷地有声的说来，闹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说话的功夫，由于裴怀恩数次语惊人，李熙没能簪好发，只得认命地从再来，把木簪又叼回嘴里。

“厂公，我没有不信您。”李熙混地摇，地说：“我只是在想，既然黄小嘉都已招了，为什么还要劳累厂公带走他，难不能将此事大大方方地对外公布去，顺势将黄小嘉继续扣在这，也方便我们控制。”

话音刚落，裴怀恩听得莞尔。望着李熙脸上那胭脂，裴怀恩的耐心难得比以往多一些，被拒绝也没发怒。

这个嘴甜的小团，分明就是戒心重，有些不敢把黄小嘉真的来，还说什么劳累？

不过想来也理解，救命稻草么，当然要多上心。

转两个人目光对上，裴怀恩这么想着，面上霾便散去一些，语气也和来，说：“六殿多虑了，我没有哄你无用功的好，事到如今，晋王是一定要死的，有我在，黄小嘉怎么可能翻供。”

话至此顿住，从椅里站起，双手撑在桌案。

“再说——是谁引导六殿去查的晋王？”裴怀恩话里带笑，弯腰向前凑，饶有兴致看李熙贴在眉心那钿，循循善诱：“听话，让黄小嘉跟我走，我会教他对晋王守如瓶，对外只说来帮你盘了当年的案，决不提其他。”

离得太近了，李熙便又向后仰。

裴怀恩这个人，似乎总喜凑得离他很近。

“厂公的意思是，人还是带走。”李熙齿衔簪，双手胡拢着发，支吾说：“放黄小嘉回去替我们拖延，再偷偷地去福川抓人，免得老二心生警惕。”

裴怀恩，目光淡淡扫来，落在李熙挂了汗珠的鼻尖，里笑意更。

“抓黄小嘉只为了供词，该的戏还是要，绝不能功败垂成，先前不让你在他上留伤痕，也是为这个。”裴怀恩哄着李熙说：“乖，别固执，晋王是个疑心很重的人，黄小嘉已然背叛了他，为了活命，便只好继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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