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只有天神降罪，才多灾殃。若承乾帝真相信了礼这话术，旨拜神祭祀，就是用脚趾想，也能想到钦天监那边会给个什么结果来。

想到这，裴怀恩的脸顿时更不好了，摇叹息着说：“齐王这小白狼，本督与贵妃娘娘费心为他的前程谋算，他倒好，才刚得了一势，就迫不及待想借钦天监的手除掉本督，惹本督不痛快。”

说着便上了轿。

后，十七收了伞，接着也钻轿里，斟酌地说：“督主，恕小的直言，齐王殿这回的有些过。圣上信鬼神，尤其最信钦天监的推演，也是幸亏昨天免朝了，否则……”

否则叫那折递上去，就算以裴怀恩如今的势力，能把事态暂时控制住，可等时间了呢？

等时间一，往后不论哪里有灾祸，保不准就都是他裴怀恩的错，只因佞未除，上天降罪。

十七说得这些，裴怀恩又何尝不知。

但也正因为知，方才更愤怒。

轿在雨天抬得慢，裴怀恩缓缓拢衣，笑容极危险。

“这是那小崽第二次不敬本督，惹本督不痛快了，东之位，本督只想要条听话的狗。”裴怀恩搓掌心，冷地说：“老话都讲事不过三，今日之后，若是还有第三次，就算有贵妃娘娘护着他，也休怪本督与他翻脸。”

由于上的残缺和折磨，这么多年以来，裴怀恩已经是个极古怪的。不可否认的是，裴怀恩厌恶逢迎，更厌恶被伤害。

换言之，比起在男人的卑躬屈膝，裴怀恩其实更喜掌控。

于朝堂之上，也于床榻之间，轻易便掌控了旁人的命运和，令所有人都心甘愿地匍匐在他脚，由着他赐给他们生、赏给他们死、带领他们攀上极乐之巅——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比掌控二字更令他到快活的。

那真是一极致的快活，无法描述，更无法替代。是以只有当裴怀恩手握权柄时，那些经年累月被剜掉的望，才会在这副破烂的里尽蔓延，如烈火，如毒虫，让他双手的每一骨节都在刺。

而他与宁贵妃之间的亲密合作，便是一个很好的例。

还记得数年前，当宁贵妃为自，也为齐王前程，第一次主动向裴怀恩低示好时，裴怀恩便刻意识到了这一。

宁贵妃实在是个很好掌控的女人，她蠢极了，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看着没一脑。

所以虽说依着裴怀恩平素的喜好，他实际对这样烂熟甜腻的人提不起一兴致来，却还是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宁贵妃的暗示，也愿意心思陪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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