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忽而又笑来。

第015章 鬼神

吴宸了然地说：“兵那边有猫腻。”

李熙不赞同地摇。

话至此起，朝李熙单膝跪，抱拳说：“但若真的是……事成之后，如有贵人为难，吴某甘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六殿受罪……！”

李熙见此，便将吴宸扶起来，摇说：“吴统领放心，这没什么查不明的，万事都已备，只恨捉到的证人不开。”

李熙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堕了，无心无的厉鬼，仿佛全不把神威营里那些活生生的人命，放在心上。

“吴统领，您好糊涂啊，其实我已事先打探过神威营，知他们这些年在京中的所作所为。”李熙略眯起，声音平淡，说：“我知他们实则不是澹人，而是澹的蛀虫。”

肃然无声。

吴宸实在是被吓着了，彷徨地说：“但……但就算姚元里为人不行，好歹也是澹人，澹人怎么可以算计澹人？”

“我的父皇和兄弟，因为看重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敢太为难他们，可我早已什么都不剩，也无需争那位，我不怕他们，就算他们全不喜我，于我而言，也不会让我真的损失些什么。”

吴宸目震惊。

就不可以。”

“您也知，我若想查案，便需要兵、和吏的合。不瞒您说，前几日我去吏、借籍册，二都很痛快，但当我转去兵调阅当年的记录，却遇到了闭门羹。”

李熙便凑近来，定定地与吴宸对视，持地说：“这有什么不可以，吴统领，您听我说，若此事败了，害您被他们背后的那些贵人追究，您便只把罪名全推在我上，就说是我从中作梗，才让你们晚得了消息。反正我就是个祸星，早晚都要死，若是在死之前，能让我替自己的恩人们，替神武营一恶气，我死也瞑目，我的命值这些！”

迎着李熙灼灼的注视，吴宸低喝了，许久才说：“六殿好算计，你我今日的约定，全埋地里，若事后查明不是晋王殿，我也不会告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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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沉片刻，真话只说一半，叹息：“吴统领，您可知我为何怀疑老二？”

“错了。”李熙说。

“再者，神武营本就比神威营离父皇更远，到时只说来不及准备……不就好了？”

吴宸闻言就皱眉，讶然问：“短短几日，您竟已捉到了证人？”

吴宸依然不肯答应，只说：“这、这怎么能行。”

吴宸嘴颤抖。

李熙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从两年前那次的陷害中，现学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