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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李熙便静默来。

吴宸求得急，却见李熙愈发沉默，没有立刻回答他。

饷钱可以先可着神威营发，可今次修河堤的工钱，原本就比饷钱更要，更何况我这边还死了人，无论于公于私，都该先给我们发，再说神威营那帮人，个个背靠大树，又有什么时候真正缺过钱！”

吴宸看准机会，转关门，几步走到李熙对面，低声说：“六殿，我只看一，我不相信这个月能一视同仁，真的没给神威营那边走账。因为就在前天夜里，我分明看见那个姓姚的鬼鬼祟祟从来，脸上是带笑的。”

语气是完全的不敢相信，只当李熙是在开玩笑。

良久，吴宸方才回神，面复杂地对李熙说：“六殿有这份心，我领了，可六殿刚回京都，大约不清楚这里面的门，您可知那神威……”

不经同意，擅自便将账目外借，这其实很不合规矩。

吴宸说得没错，这个月很辛苦，就是欠着神威营那边，也该先给神武营发钱。

吴宸怔愣：“……你说什么？”

吴宸应声回，却见李熙朝他伸手来，言辞诚恳地说：“吴统领，不瞒您说，神武营于我有恩，算是救过我一命。也正是因此，自从孟青山对我提起你们神武营的难，我心里没有一天不想帮忙的，可我真不敢给您看账，我已自难保，因为还有事没完，不敢再有丝毫错。”

又过了好久，久到吴宸已有些放弃，正要告辞离开，却听李熙突兀地喊住了他。

“……”

吴宸说：“可我不甘心啊，我那两个被大冲走的小兄弟，家中也有父母。”

已经快冬，手底的兵尚且缺衣少，吴宸几乎被得红了圈，正愤慨间，却被李熙小心扶起。

李熙把姿态放得低，理都讲清楚，让吴宸听得越发汗颜，面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话说到这，颓丧地原地蹲。

“吴统领留步。”李熙。

有李熙往前递台阶，吴宸寂了片刻，摇说：“不怪六殿，是我考虑不周，六殿这话说得在理，就算只是偷偷地看，事成之后，只要我去问对了质，六殿必受牵连。”

“唉，我实在不忍心见您这般，不敢再瞒您。”李熙轻手轻脚地扶着吴宸坐，轻声说：“吴统领，这账不必看，只因我思来想去好几天，其实已经想到了办法，可以帮您讨钱。换句话说，就算您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登门拜访您。”

不甘心啊，怎能甘心。

话未说完，便被李熙言打断。

思及此，李熙缓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