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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在无人的街上回。

闻妄雪听着那规律的步伐声，意识在朦胧的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思维迟缓得像是被棉絮包裹着。她缓缓睁，看到一个模糊的后脑勺，咙涩，心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呢喃了那个亲昵的词——

“……妈妈？”

女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这停顿让闻妄雪瞬间回神，意识清醒了大半，心也在那一刻加快。

……她刚刚喊了什么？

脸颊微微发，她偏看向母亲的侧脸。

可闻夙渊的步伐仅仅停滞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神依旧冷静疏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闻妄雪看着她的侧颜，心底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丝失落。

她压绪，动了动手臂，一愣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母亲的背上，大被她稳稳地托着，枕在她的肩侧。

“你怎么背着我？”她的声音仍带着刚醒来的沙哑与迟疑。

“你昏过去了。”闻夙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闻妄雪怔了一，试图挣扎着抬起，却因力透支而只能趴趴地伏在母亲的肩上。。

她皱了皱眉，努力会想起昏迷前的那些画面——黑暗、压迫、猎人们痛苦倒地、母亲的羽翼包裹住她，还有那奇怪的觉……

她闭了闭，脑还有些沉，轻声问：“现在是什么况？”

闻夙渊：“我临时启动了传送术，但在急况只能大概选定一个范围。”她顿了一，“结果，被传送到了离家有远的地方。”

闻妄雪：……

她有不祥的预：“……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闻夙渊看向寂静的街，摇摇：“我不知。”

闻妄雪：……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你不是能飞吗？”

闻夙渊的回答依旧平静：“飞行时需要施展隐形术，现在法力不稳定，无法同时维持两术法。”她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不施展隐形术，就会暴在普通人中。”

闻妄雪一愣：“所以？”

“这是夜族与人类的和平共存条件之一。”闻夙渊平静地解释，“普通人类不能知我们的存在，政府默许夜族的生存权，但前提是，我们不能公开自己的份，不能被大众知。若是被发现，我们必须立刻清除相关记忆，确保信息不会。”

闻妄雪眨了眨睛，若有所思地消化着这个信息。她虽然早就知世界上存在一些超自然族，但好像从没真正思考过他们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法律与秩序层面的问题。、

她继续问：“那如果真的暴了呢”

闻夙渊淡淡：“如果被猎人或政府的人发现，会先受到警告，严重者则会受到制裁。”

闻妄雪怔了一瞬。

她一直以为血鬼以横的力量可以在世界上横行无忌。但仔细想想，若真如此，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关于他们的公开信息？她想起仅几次见到母亲战斗的场面……连大如母亲，都必须遵守这些规则吗？

闻夙渊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疑问，语气平静如常：“纯血血鬼确实大，但血鬼族中，绝大多都是更弱的杂血血鬼。真正登记在夜族联盟的血鬼，全国也不过几十万。而人类的猎人军团，才是真正庞大的势力。”

她顿了一，继续：“刚刚的那群猎人仅是一个世家的私人兵团。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夏家的人。但实际上，世界上还有许多其他猎人世家，更不用提政府的英猎人团。”

“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人，或许不足为惧。但如果面对的是上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猎人呢？”她的语调冷淡，“他们手中也不缺能威胁到我们的武与底牌。既然他们愿意接受共存协议，那这限制，我们没必要反抗。”

几十万血鬼？那也不算少了，他们平时都在哪呢？

她也问了。

闻夙渊继续耐心解答：“大多数杂血血鬼被关在地底的一座隐秘城市，那是由政府建立的。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则他们无法离开，不被允许人类社会。那里被政府严格控着。”

闻妄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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