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味，灯光幽暗，滴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回着，滴答，滴答……

意识在沉重的痛中逐渐回笼。

闻妄雪艰难地睁开睛，视线一片模糊。她的四肢被死死绑在了椅上，勒得僵发麻。她缓了几秒，努力适应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试图清楚状况。

她不在展览馆里。

在她对面，站着两个黑衣人。

黑袍笼罩着他们的形，布料遮住了整张面孔，只一双睛。其中一人形极为大，至少比常人一，沉默地站在影里，浑透着沉沉的压迫。另一人稍微矮些，站姿放松，透着一丝游刃有余的玩味。

空气沉闷而绷。

“醒了？”

形大的黑衣人开，声音低沉而冰冷，却依稀能分辨几分女独有的音调。

闻妄雪没有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目光扫视她们。

“你知闻夙渊到底是什么吗？”大黑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语调平稳无波，却让闻妄雪心一。

“你想说什么？”闻妄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这时，另一名黑衣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懒洋洋，带着似曾相识的漫不经心，让她心里一凛。

是江源。

她猛地抬，看向那个黑衣人，对方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里带着一贯的轻浮笑意，似乎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真的不知？” 他微微俯，语调带着几分嘲，“还是说……只是本不愿意想？”

“你的‘母亲’，闻，夙，渊——”

“你以为她真的在乎你？”

“别犯傻了，她只是在养。”

“？” 闻妄雪嗤笑了一声，语气淡漠，“你们的故事编得也太拙劣了。”

黑衣女人站在一旁，双手迭在前，声音低缓：“你从没怀疑过她养你的原因吗？”

她顿了顿，声音缓慢却犀利：“她需要稳定的来源，而你，刚好是最合适的。”

空气骤然沉寂。

“一个不会反抗，不会逃跑，甚至还会心甘愿留在她边的……”

“血，包。”

闻妄雪呼猛地一滞。

黑衣女人继续：“等她厌倦了你，或者找到了更好的血源……”

“你觉得，她会怎么置你？”

闻妄雪没有作声，但手指却悄然收。

黑衣女人神微微一暗，语调加重：“更可怕的是，她不只是你的威胁，”

“她是整个世界的灾难。”

“你知夜族的最终形态是什么吗？”

黑衣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缓慢吐三个字：“吞噬者。”

江源啧了一声，半开玩笑地叹：“说白了，就是彻底变成怪，屠杀一切生。”

“吞噬者，不再满足于血。” 黑衣女人的语气透着一丝冷意，“他们会吞噬整个世界。”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许久后，闻妄雪才缓缓抬看向江源，里看不绪：“……你们想让我什么？”

“我们是夜族猎人。保护人类，并清除所有危险的夜族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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