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妄雪睁开，迎接她的是额角隐隐作痛的钝。

她翻坐起，抬手了太，随即走洗手间，打开灯。

镜里的自己脸有些苍白，透着浅浅的乌青。

她盯着那片影，沉默了几秒，随后面无表地拿起遮瑕膏，习惯地抹去那些疲态。

昨晚，她又梦见了母亲。

又或者说，最近她每晚都会梦见母亲。

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的桌面。

每次回家，总会有些东西发生变化——有时是桌上多了一盒她小时候最喜的糖果，有时是冰箱里多了袋致的手工甜，又或者床放了一杯泡好的温茶。

她知是谁的。

母亲每天都会来这里。

她不知母亲是怎么来的，也许是不知何时复刻了自己家门的钥匙，也许是用某她无法理解的血鬼超能力。

但她又能什么呢？

一个普通人类，要如何抵抗一只大的血鬼？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

讲台上的教授一如往常地讲解着课题理论。

闻妄雪坐在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搁在桌面，神略显疲惫。

自从母亲回来，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夜夜重复的梦境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散，让她即使睁着，也觉得昏脑胀。课堂上的各杂音错更像是一无形的，持续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连胃都泛起一丝恶心。

她轻轻皱了皱眉，抬手了太，试图驱散这不适，却仍然觉脑像被闷在一团的棉里，沉重又难受。

“唰——”

她手肘一晃，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书本，落到了地上。

她微微皱眉，刚要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先一步拿起了书本，放回她的桌面上。

“同学，你没事吧？”

闻妄雪抬，看见自己的同桌——一个眉清秀的女孩，正担忧地看着她。

“你脸不太好，是低血糖了吗？”

她怔了一，随即摇了摇，轻声：“没事。”

“还是先吃东西吧。”

她侧过，看到那个女孩将一颗糖和一瓶矿泉递到她面前。

她愣了一。

女孩见她不接，似乎有些张地开：“我… 我是夏歌！我们这学期有几门同课的…”

闻妄雪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糖果和，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低声：“谢谢。”

她撕开糖纸，将糖中，淡淡的甜味扩散开来，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清醒。

夏歌了一笑意，仿佛松了气，嘴角的小梨涡浅浅浮现。

——

放学后，闻妄雪走校门，刚准备绕路回家，视线却被远的一辆黑轿车引。

车窗缓缓降，母亲致的脸庞。

她一瞬间停住了脚步。

“上车。” 母亲微微一笑，紫的瞳孔在傍晚的余晖中泛着淡淡的光。

闻妄雪站在原地，掌心微微收。

周围的同学投来了些好奇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拉开车门，绕到后座，刻意与母亲保持了一距离。

“妈妈送你回公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不容置疑的温柔。

闻妄雪别开脸，沉默不语。

——

没过多久，母亲缓缓将车停在公寓楼。闻妄雪正解开安全带，刚要车时，却听见母亲推开车门的声音。她微微侧目，便见母亲绕过车，拉开后座车门，优雅地坐了来，还把车门锁上了。

闻妄雪：？

母亲靠近了她，带着熟悉的清冷香气，而她的手腕已经被对方轻轻握住。

“小雪，妈妈最近看到一篇研究，说母女之间要多一接，有助于女儿的绪稳定和建立安全。”

她的语气温柔得理所当然，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小时候妈妈似乎没怎么抱过你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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