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祖母陆氏的寿宴，虽非逢五逢十，却也是家中重要的大日，自然要悉心办。程舒仪与苏婉前段时日便已开始筹备，临近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恰逢中秋，萧府亲眷来往频繁，二人不敢懈怠，事务繁多之，苏婉四安排置办，累得双酸，神乏气短。

夜里萧允弘看她疲惫不堪，也不好再折腾，只替她肩膀，轻声哄劝：“夫人辛苦，琐事给人便好，莫把自己累坏了。”

苏婉却摇，执笔埋首写着品清单：“事无细，亲自过目才能安心。”

寿宴当日，宴席设在主院之，院中悬挂五彩寿灯，光溢彩，两侧排列桂盆景，正中央搭建了戏台，请来的戏班正候场待命，四闹非凡。

萧氏家眷齐聚，陆氏端坐于座，神采奕奕。萧允慈也特意从扶风郡赶回，与萧允弘并肩坐于一侧，闲谈间甚为洽。

苏婉与程舒仪一同上前，将准备好的寿礼呈上，乃一对青玉鸟纹钗，雕工致，雍容富贵。

陆氏频频，赞：“你们两个孙媳妇，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这个老婆少许多心，已是最好的孝心。”

苏婉与程舒仪俱都浅笑行礼，坐回席间。

萧云澜起，明眸笑，语带顽气：“云澜不比两位嫂嫂，只会蛮劲，便舞一剑，给祖母助兴，博您一笑！”

陆氏闻言，摆手笑：“去吧，叫我们瞧瞧你这妮的本事。”

萧云澜挽袖走至席中，伴着乐曲翩然起舞，剑光闪动，姿矫健，如游龙穿梭，舞步轻盈如风，动静之间皆见洒脱豪迈之气。

众人皆屏息而观，剑起如雷霆乍现，剑落如江海凝光，行至末尾，她形一顿，敛袖收剑，朝陆氏盈盈一拜。

席间宾客齐声喝彩，陆氏目欣，大声赞：“好一个潇洒的小妮！上次同你哥哥一跑去西南，可教我担忧了好一阵。日后且安分些，莫要让我为你心便好！”

萧云澜闻言，悻悻一笑，回落座：“是，祖母说得极是。”

话音刚落，席间一清丽婉约的影，那女量纤巧，一袭浅碧襦裙，眉微弯，畔带着浅浅的梨涡，乌丝用玉兰簪挽成飞天髻，鬓边垂几缕碎发，衬得那张瓜脸愈发柔，苏婉不觉间便多看了片刻。

女轻启朱，声调柔和清雅：“云澜妹妹如此才，英姿飒，真叫我等好生敬佩。”

萧云澜只淡淡一笑，语气随意：“如霜谬赞，我这不过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苏婉正询问，便听程舒仪凑近耳语：“前些日太忙，竟忘与你提起。这是二房柳氏的侄女柳如霜，她哥哥柳存文赴京参加来年的省试，她便随哥哥寄居府上。”

“这吴郡柳氏是地方望族，书香世家，柳如霜此番京，家中大有意愿让她嫁京中。

柳如霜接过仆从递上的件，缓步上前，走至陆氏前，微微一福：“霜儿愚拙，不敢以俗唐突，便亲手绣了一幅江南山四时景图，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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