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王朝的开篇， 正在一步步地将路走宽。

更让人欣喜的，还是武周的后继有人。

不是说她有武清月这样的继承人，而是武周在文臣武将上有着足够的接续之人。

那些经由近三年间的制举选来的新人姑且不论， 就以战事来说吧——

前有武澄心等人手拂菻战局的盛况，引得域外数国在武周登基大典上前来朝贺， 后有萧素筠带兵攻破倭国，也一并带来了新罗正式请求成为武周属国的国书。

半年前， 阿史那卓云带着养女阿史那真珠押解默啜京， 也不知这其中又发生了何事，倒是让江央和真珠这两个小姑娘混到了一起。而照卓云的说法，真珠能够发觉默啜逃亡的踪迹， 颇为大将之风，被太看重的江央也天赋极。

那么以十五年为一代划分， 摆在她面前的就已有三代人了。

而其中正值青鼎盛之年的……

正是随着前方沙尘渐近而显现在面前的那两人。

……

“这么一算，我都许多年没回京城了。”萧素筠策行在武清月的侧。“不对， 先前洛虽有东都之名，但还算不得真正的京城。”

“这就是你张的原因吗？”

武清月的神看似望向的是前方，萧素筠却怎么都觉得，她在说话之间，用余光往自己握缰绳的手上扫了一。

“我哪有张！”

武清月选择不继续拆穿她：“也行……就当你这叫近乡更怯好了。”

自打李素节死之后， 萧素筠远赴辽东驻， 以松漠都督的名号统辖将士， 她便没有回过中原。

转之间，确实已有数年了。

起先是因为， 她想要自己站稳脚跟，让失去了儿的母亲也能有所凭依。后来，则是因为一个执掌兵权的前朝公主还朝，在武周到来之初确实有些微妙。

但如今倒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前朝宗室之中仅存的复国希望，在两年的时间里早已被一步步磨灭殆尽，而武周陛与太的地位，也被一条又一条的实绩证明，本不容旁人来取代。

她现在还朝的张，也确实不是因为需要近距离接那位冒天之大不韪登基的武周皇帝，而是因为，她忽然有不知，自己重新见到母亲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了。

“放轻松，你如今也算手握灭国战功了。”武清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先前的困境，也已经彻底渡过了。”

萧素筠怔然了一瞬。

渡过了吗？

不知是不是因母女连心，萧素筠几乎是在觉到那目光的刹那，便已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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