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答：“去岁河南丰收，越冬之时我又照殿所吩咐的那样，将西域引的波菜推行于江淮。”

但对于武清月来说，早年间偷偷摸摸在辽东采矿，又何尝不是一难以忘记的验。

宗燕客摇了摇：“不是我大胆。您不知，明明领了粮前去植的并不少，真正前来刻名的却没有那么多。我问询之才知，他们之中的有些人是过府兵的，说是您当年为征士卒立的碑铭，从没有不曾兑现的。那么既然我是被您推举到劝农使位置上的，也必定不会堕了您的名。”

前来汇报民的宗燕客，好像比起那位李督使还要“忙碌”一些。

武清月朝着周遭的矿山景象看去，缓缓了一个笑容。

何为因得果，这便是了。

那些在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便的前因，也在她的此次行中带来了更多的结果。

中的时候，在她旁的韦淳又听到了一句慨：“这次的金矿，总算不必藏着掖着了。”

大胆吗？

毕竟，当冶炼的金块被送到神都的时候，既是国库充盈的表现，也是武周自有气运傍的证明。

当年的辽东金矿还需要一边由阿娘提供销赃的门路，一边由刘仁轨和其余在辽东的心腹一并隐瞒消息、秘密开采，今日却再不需要有这样多的麻烦。

“我怕他们不信，脆与他们立了军令状，将植波菜的民刻名于石碑之上，若是因我的安排赔了本，便由我依照名录一个个赔偿。”

……

武清月好笑地看到，宗燕客的胳膊上还挂着两提袋的莱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托着一沓宣讲农业的书册，竟没察觉到还有些其他的负重挂在那。

宗燕客顿时大窘，将其往后一藏。

今日武周女官女的起步，更是多受这四海行会的助力。

“哪家给的？”她伸手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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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矿脉的发现，真可谓恰是时候。

武清月挑眉：“你倒是大胆。”

也正因为那销赃的计划，才最终有了女放归、成立起四海行会。

若说她早年间还因自己的前路不如武家宗家男丁明朗，在眉间略有几分沉之气，在此刻的这一幕里，倒是看不多少踪迹了。

到时候……大概太平也有一项新的任务要了。

这金矿的存在，反而该当大肆宣扬去。

在向朝中告知了桐柏金矿的消息，申请增兵支援并派遣有司前来督造金库后，武清月可没忘记自己此次行更大的目的，继续往东南方向行，以检阅自去岁开始增设劝农使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