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陵赞卓的到来，绝不仅仅意味着战事会从夜晚延续到白天，意味着她暂时没有了休息的机会，哪怕打神也要继续支撑去，还有着其他的负面影响。

相比于她这位摄政太后，和她边还无法独立决策的赞普，钦陵赞卓在士卒之中的影响力还要更大得多，也本没有随同噶尔家族覆灭就彻底消失不见。

他的存在和投敌，本就是对吐蕃前任赞普的控诉。

“守军里有些人早年间还是钦陵的旧，说是为防王太妃和赞普疑心他们投敌，恳请前去后方留守。至于其他人……我看他们也有些惧怕于对方的本事。”

那将领犹豫了一，又多问了一句：“王太妃打算带着赞普去见他吗？”

若是不见，好似还是他们惧怕了对面。可若是要见，让一个如此年幼的赞普现在大敌面前，恐怕非但不能振奋军心，还要让敌军看个笑话。

赤玛也果断地了答复：“不见！”

钦陵赞卓不是个哑。所以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他的投敌和军，都被冠以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让赤都松赞登上城关去见他，也难保不会有其他的危险。

“让人告知于他，他若真想见赞普，要么就卸掉甲胄武，走关隘之，以罪臣的份来见。要么，就试试能不能攻破他前的险关，以得胜将领的份来向赞普问罪！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等等！”见那将领掉就要去传话，赤玛又将他给喝停在了当场，“再传令于营中，钦陵赞卓已是武周臣，若他攻吐蕃，我等唯死而已，我又何必怀疑诸位的忠心。若能将他拦阻于关外——上功可为大将，功赏粮赐金！”

“我立刻去通传！”那将领领命而去。

营地之中因钦陵赞卓现而引发的喧嚣，很快平复了来，可赤玛本不敢因此而有半分的懈怠。

在她的视线之中，钦陵赞卓并未因为被拒绝了会见，而有任何一过激的表现，而是徐徐退回了大军之中，俨然正在整装备战之中。

一个可以放从大小律方向攻吐蕃计划，遵照主帅行事的人，现在也克制住了自己的绪，没有任何一意气用事的征兆——

这样的敌人，远比一恶狼要可怕得多。

她也很快见到了一场由他带领的攻城之战。

相比于昨夜的稳中奇，钦陵赞卓的攻简直像是一场刀尖上的舞蹈。

吐蕃这负责指挥的将领会在何时发箭，会在何时调整兵力，对于钦陵赞卓来说，都好像是完全袒于他面前的，本没有一秘密可言。

甚至，当他的直系兵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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