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语重心地继续说：“还有，自东。突厥的阿史那骨咄禄与阿史德元珍死后，那个逃亡在外的阿史那默啜仍无踪影。距离新罗不远的倭国在那次海战失败后也依然没有俯首称臣。我们还有很多蠢蠢动的敌人。”

“你若想终有一日立功扬名，让自己有此本事支撑门，便绝不能将自己贸然置于险境，只为了解一时之气就提前消耗自己的未来。”

江央怔怔地听着，澄心用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这个劝说：“太殿说，你在逃亡中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在顺境之中也就更应该活得彩。”

她的手中随即就被了一张纸条。

江央慢慢地将其展开，就见其上正是太殿的字样，写着——

榆关未成，当厚其土墙，利其刀兵，方可拒敌千里。

“澄心姑姑。”

江央忽然仰起，朝着澄心看去。

“怎么了？”

“您能和我说说，您在拂菻作战的经历吗？”

……

当武曌的视线中已不见了武清月和她所统领的大军之时，转往则天门上看去，又见那太平和她的两个伴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澄心的后，往皇城走去。

也不知那又发生了什么，但她直觉，这个相携而去的况略有几分微妙。

可无论先前如何，现在又已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样了。

这些仍需数年才能真正接替上来的年轻人，大约也能在前榜样的敦促，走一条条殊途同归的路来。

一想到这里，她便愈发确定，当她在发觉自己的“天后”二字不足以让她施展拳脚时，果断了更一步的抉择，真是从没有错。

而现在……

距离今年的制举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必须尽快亮睛，从这数千上万名的应考学之中，选最为契合武周迈步向前的人才。

阿菟走向她的战场了，她自己也得面对一场战了。

她想了想，又朝着一旁吩咐：“记来，还得为藏原多选一批底层办事的胥吏。”

无论此次能否将吐蕃彻底攻破，先将人手给准备好总是没错的。

她也相信，在这场万众期待的征送行之后，阿菟必定会给她来一个比任何人都的答卷！

而在洛城郊，雕版印刷的作坊接连一月不息。

直到几乎未经手过几人的答卷、题人和印制考卷的人都被陆续送往合璧“禁闭”。

而后在六月的制举正式到来之时，被送了考场之中。

油墨印制而成的试卷，在气味和“笔迹”上都跟手抄的文字大不相同，让这些在考场之上的考生都倍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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