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他该庆幸，自己能因此得到武旭的青，还是应该觉得郁闷，那居然是因为这个相当有嘲讽力的理由。

他的声音说到这里略微低了去。

当那随从退去的时候，武承嗣发觉，武旭脸上的神好像比之前要松弛几分。

“当然，我不是说您少了上位者尊严，只是您并未在朝中任职，我便不算是在随意和京官往来……”

甚至随即就见他举起了面前的茶盏，朝着他示意了一，“算起来，我还该谢谢你呢？”

个字的时候，武旭隐约皱了皱眉，但也并未对他直接提这个问题责备。

可想到他还需要和武旭之间好关系，以便谋求更多的东西，他便快速恢复了面上的平静。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有个随从快步自外间走来，停在了武旭的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在一阵只有背景戏剧唱腔的沉默后，武旭缓缓开：“你怎么想到向我来打听这件事。你大可以将此事向陛、向太发问。”

但还不等他给个应答，就已听到武旭喜滋滋地说：“那敢好，我这人不学无术惯了，若是抓个本事太大的人和我一起不正事，我还要觉得心中愧疚，现在便不必有这等顾虑了。”

这显然不是个寻常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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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声音压得太低，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李”字，还有什么“有客”之类的话。

“听说——你在之前的糊名科举中表现不佳？”

武旭扯了扯嘴角：“行了，你也不必多说了。天七庙事关皇室威严，你将其提总也是一片忠心。只是你想要的这个答案，我暂时不能给你。”

武承嗣哑然，不知武旭是怎么将事给掰扯到这边来的。

武承嗣连忙皱起了一张脸：“臣若是有这样的胆，只怕早已能有机会走上朝堂了，何至于需要用这方式谋求一条前路。”

武承嗣一雾，不知这个谢谢到底是从何而来。

比如陇西李氏的一个旁支弟，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好，就是喜饮酒听曲，与武旭碰上后便自然而然地上前搭讪。

武承嗣刚想问一句这是为何，就见武旭一副懒洋洋的样继续说：“你别多问了，此事我阿娘也还在斟酌，你若是闲来无事，又喜好曲艺，不如多来和我个伴。”

武承嗣：“……”

直到他和武三思等人重新碰了，又让人小心地留神武旭的行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几日之间，想方设法找上武旭的，并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一些和朝堂看似无关又实则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