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目光看去的方向，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有着愈发焕然一新的面貌。

她已无需再穿皇后的袆衣礼服，去数那其上有几行锦的图纹，以和外命妇的吉服区分开来。

当她从此前的“有意”，变成这元月初一正式登基大典之上的“即将”成为天之主时，在她上的，便已自然而然地换成了天龙袍。

她还端坐在那里，并未起，就连发髻上也还少有装饰，刚刚挽起在，却已足够让人到，这绝不是人靠衣装，而是她合该穿着这样的一走到台前，接受世人的朝拜。

武清月朝着殿中张望了一圈，便知这绝不是她一个人所持有的想法，而是在此地的人一致所想。

见其中的一位女还在走动，武清月连忙上前：“等等，那个放着我来！”

武曌随即就见，武清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那，站在了那个托盘的面前。

在这托盘之上所放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天所佩的十二旒冕，也即将被在这位圣神皇帝的上。

武清月伸手接过了这个托盘，带着它和其上的冠冕一起，走到了母亲的面前。

这一幕对于武曌来说，有些说不的熟。

当年她被李治册立为皇后的时候，彼时年幼的阿菟从女的手中接过了那钗十二树的后冠，将它到了她的上，而现在，又是她将帝王冠冕端到了她的面前。

但今日的况，又和当年并不相同。

武清月目光期待地端着托盘，没有一步的动作，只等着面前的母亲伸手取过了这帝王冠冕。

这十二旒冕的分量被托举在武曌一个人的手中，对照着面前的铜镜缓缓在了上。

这其中当然是有所不同的。

在将登基称帝的旨意向着朝臣、向着天宣读之前，圣神皇帝先的，是自己为自己加冕！

……

太和礼乐恰在殿外发了第一声奏鸣。

第272章

若是今日登基为帝的不是武曌而是李旭， 面对先帝才被送葬离开洛的况，这些陈设在外的礼乐之，大多是设而不奏。

可今日又有谁敢妄言非议这些庆贺之声， 是不该从此地发的。

大唐的第三位天已被葬于思陵，生前后之事，都已随着谥号的敲定被盖棺定论， 留在这东都洛统治者姓武，而不姓李。

当她还是天后的时候， 就已能和天皇平起平坐、执掌朝纲，如今也更不可能会被什么孝和夫妻关系所裹挟。

白事既已被洛彻底挪开， 那这该奏的礼乐， 就绝不能有任何一削减。

但这登基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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