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的话，会不会一开始就将她和周国公的关系撇清为好。

还有一个李旭被册封过周王，若国号为周，看起来和他也有几分关联。

武清月眨了眨睛，相信阿娘对此已有了一番定论。“那您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她不必想那么多。”

武曌伸手，武清月顿时会意，将一旁的纸笔递到了她的手中。

只见她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这是——”

武曌：“这是最早的周字，你看这个字，像不像是一块界限分明的农田，在上上了庄稼？”

武清月此前并未研究过这个字，但在这个象形字中，的确依稀能够看阿娘所说的意思。

武曌继续说：“旁人会如何理解这个周字我不必多，说它是为了追溯武姓的由来，以表承袭之意也好，说这是为了遵照那个周国公的封号也罢，它在我这里只有两个意思。”

“你我并非隋末定鼎天之人，权力虽来自于李唐，但并不是凭借着这份姻亲血脉登临位。真正让我们有叫板天底气的力量，来自于这些田亩之中。当我中仅仅为皇帝妃嫔的时候，或许并不需要去关注此事，但我要坐在那个至的位置上，却必须时刻记住这份权力的来源。”

她望向面前女儿的目光里有一瞬的动容：“在这一上，其实你得要比我好。但现在，既是由我先登基为帝王，便绝不会让你失望。”

“阿娘……”武清月握住了她的手。

就算她并没有继续往去说，但她相信，阿娘能够理解她这份始终未变的支持。

“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武曌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说：“我通读史书，看得到那周而复始的王朝规律，但是以汉代秦也好，是以唐代隋也罢，都和我们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不同了。”

“这所谓的周礼秩序、天命周常之中现了你我这样的变数，那便合该踏一个新的周期，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周期。”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行将真正坐上天之位的女中光华璀璨，甚至比起先前她说起要为自己改名的时候，还要更显夺目。

站在她面前的同路之人，更是让她有了这个底气，去将这个新的周期往后延续去。

武清月的语气也不免因此染上了几分激动：“所以周为新朝基业之始，而非因循周礼，武为天赐武德之姓，而非姬武传承，这天田亩之中育的民心，也迟早能让阿娘的武周和李唐彻底切分。”

“不错！”武曌承认得斩钉截铁。“我也有意为这武周皇帝再起一个名号。天皇这个名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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