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如此定地相信，以萧妤对于天皇天后的怨憎，她绝不会希望看到，李贤会顺遂地登上皇位，成为那个最后的赢家。

“当年——河东郡夫人轻信了陛给的消息，贸然与上官仪等人合谋，意图废掉天后，却让自己成了叛逆之人，还被禁军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可不能在今日由你我重蹈覆辙。”

更何况……

“谁会想到，废太有必要掌握一支这样的军队，以备不时之需呢？”

“确是如此，不知……”

萧妤垂眸沉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既要图变，就得知中的况，这些人手门路我都会暂时给你。”

“我的两个女儿并未在外开府，宣城倒是时常奔走在外，但义却是住中，借着为她们安排随侍人的名，将人手安，或者是将能为我所掌控的人放在良家的选名列之中，对我来说一都不难办到。”

李元轨神一振，只觉萧妤先前的考验和说话难听，都已被这句“你我”说法中的合盟给掩盖了过去。

所拥有的也还不是全。

萧妤促狭地笑了笑：“你还真是很有祖遗风啊。”

“不过，外的事我能帮上你的不多，最多就是为你和兰陵萧氏牵线搭桥，但能否说动他们为你所用，成为你的外援，得靠你自己的本事。你应该知，他们名义上说什么还与我有往来，实际上早不似当年一般，能被我以利益驱动了。”

拥有的实力全放在一起，才是他们此次对抗天后，甚至是天皇的资本。

就是……她的回话实在是有不中听。

萧妤端正了几分面：“但的事，我倒是能帮上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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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妤在听到这话后的神里，李元轨也能确定，他的这个猜测应当没有错。

但在这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后，她又忽然话锋一转：“行了，既然你已将诚意表现到了这个地步，我再说什么仍要考虑，就未免太不明白何为时机了。”

李元轨颔首，并未对此有何失落：“我明白。”

但她又忽然沉了面，死死地盯着李元轨，直看得他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不过你最好别忘了，我能将人借给你，也就能留后手，若是你在达成夙愿之后不能兑现对我的承诺——”

“我与你直说吧，天后执掌六局二十四司多年，从明面上来看，她是早已将中整治成了铁板一块，但也未尝没有缺漏之。”萧妤此前有些冷寂苍白的脸里，也闪过了一缕激动之。

李元轨在萧妤的面前，丝毫都没有掩饰自己对于李贤的利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