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破画画的，他能什么啊！

他朝着李治解释：“陛这话未免失之偏颇。方今天贤才云集，能者广布四海，怎会缺我一个名不副实的左相。臣年事已，日日唯恐举止有失，老迈昏聩以至贻害社稷，有负先帝和陛所托啊。”

李治额角钝钝作痛，只觉阎立本就差没再多说一句晚节不保来。“……你真不再多考虑考虑？”

阎立本果断回：“臣实是有心无力，也该从这个位置上退去了。倘若陛仍需老臣持画笔，臣自是责无旁贷，但若是……”

李治咬牙切齿：“若是有政务之上的事宜，就不必问你了是吗？”

见阎立本唯恐表达稍慢便让他误会了什么，在听到这句发问后，得比什么都快，李治好悬没被他给直接气个好歹。

但……

但他又意识到，这左相请辞已在阎立本成了定论，他若行将人留，也不过是让旁人看个笑话而已，倒还不如成全了他的想法。

这份自他父亲开始和对方缔结的君臣关系，也该当在数十年后画上一个圆满的收尾。

他拉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臣，绝不允许他请辞，又成何统！

李治了一气，随即摆了摆手：“罢了，你走吧。”

要走的人，就算行将人留来，也未必能在随后的风浪中决地拥趸于他，那就让他走！

他还能赶在阎立本请辞的消息送到天后那儿之前，尽快敲定一个新的左相人选。

见阎立本还踟蹰在原地，李治眉一挑：“还愣在这里什么，走啊！”

阎立本无声地叹了气。

他看得来李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到底有多少失望之。但他既已了这个决定，也得到了许可，总不能再折返回到原先的况。

至多便是在往门边走去的时候又犹豫在了原地一阵，不知要不要将刘仁轨也要请辞这件事，也向陛询问一二。

反正要找接任的官员了，那就脆两个一起找好算了。

但想想说不定这件事早已有了个定论了，他还是别说了。

“等等。”

李治突然声，打断了阎立本往外走的脚步。

“你要走无妨，距离新年改元也不剩多久了，将这些琐碎事理了再走，朕也好趁此时机，选个合适的接替者。”

李治又多补充了一句：“在此之前，不要对外传风声。”

到时候，他也可以趁着改元大赦，给阎立本安排一个养老的虚职，再顺理成章地将左相这个位置空来，总好过在这大军凯旋之时，群臣在东都，阎立本就忽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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