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的形顿时僵在了当场。

见父亲示意他退去东都尚药局就医，他便缓缓地抄起了一旁的拐杖，缓慢地往外走去。

李贤低发问：“你这是在什么？”

但他还是极力地缓了过来，咬牙回：“阿耶，若非阿姊的兵自辽东发外，我今日都没有这个机会回来见您了。您又何必担心阿姊对我等兄弟的关切之心呢？”

李治如此持，李贤自然也不必再多提什么。

李仪拳掌：“当然是在大事！我好不容易能来洛中住，自然要将殿好好布置一番。前几日人都忙着布置则天门前仪仗，今日可算是空来了。”

只是刚走两步，他又忽然听见后父亲问：“贤儿，你觉得若是安定坐上储君之位，她能容你和旭吗？”

殿外已因李治的吩咐，有人将抬轿停在了外，以便人能将李贤给尽快送回。

但李贤还未行多远，步辇便已被另外一队人阻断了去路。

……”

李贤目光中闪过了一缕暗，却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朝外走去。

大军凯旋之时已过日午，陆续退去直到他能单独和父亲相谈，便已是天渐暗，到了现在，洛中四的灯都已上。

他也并未忘记，彼时安定先一步自并州送回的书信中说了，为了阻拦李贤逃走，她是完全没给这个弟弟留一面。

若非他此刻还是背对着父亲的姿态，只怕李治很难不从他的脸上看失态的表现来。

“阿兄先过吧，我这边不忙着折腾。”

这份有别于行军归程之中的优待，让李贤终于觉到了几分安心，甚至在坐上步辇之时有了几分闲，欣赏这洛中的景象。

他怎么都没料到，在方才的那一父慈孝后，会突然从李治中问这样一个问题，还是前无古人地将阿姊放在了皇位继承人的位置上。

他侧朝前望去，就见一个熟的影正在指挥着一群人，将不少朝着一个方向搬运而去。

他摆了摆手：“算了，你先去吧。”

“行了，别说了。”李治拍了拍他的手背，“就这样定了吧。是我错让你兵，你吃的苦也已经够多了，何至于要以命相偿的地步。”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正是这辽东兵太快让人忧虑边防权柄不在天手中啊。

没等他言相询，那人就已留意到了他的打量，蹦间现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太平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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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四望，殿堂灯火映照在满枝白霜之上，倒也有一番别样的风光。

听到这个答案，李治轻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