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和其他将领一起并肩而来，有过她一人策在前轻骑先至，也有过带着其他兵卒一起，缓缓向着帝后所在之推。

她和苏定方在辽东灭国丽后带着降卒抵达安，她西征吐蕃折返关中，还有西域的战以及再战吐蕃的取胜。

这昔日为制约臣而有的二圣临朝，终究已经现了更为压倒的颠覆。

可对于李清月来说，这确实是不同的。

安定公主已经有了数次的凯旋班师。

最为卓著的，只剩了大军行来的脚步声。

多年之前，当她还不曾亲自踏上战场的时候，她就曾经和李素筠说，终有一天，她也要和当年的苏定方一般献俘则天，但此前都因为天皇在安的缘故没能将那句愿景给真正实现。

就是有遗憾，东。突厥叛党除了逃亡在外的阿史那默啜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已经被她所杀。铁勒之中参战的各也为了奠定受降城的地位被就地决。这今日的回归是没法带来什么俘虏了。

这城上城的母女对望，更是远比此前的任何一次还朝都要让人心神激。

站在天皇边的天后，又何止是在气势上更显尊崇，更是早已在心中有了一个改天换地的夙愿。

声音，在车抵达洛后便已各自分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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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正在朝着她行来的队伍，包括那支还被留在关外镇守的队伍，以及那位领的主帅，也早已在此前的母女夜谈中明确了一件事——

她不是她父皇的臣和将领了。

但不知是不是刘仁轨的错觉，当这一次的凯旋迎接放在了洛则天门上的时候，看着安定策带队，从远行来，好像并不只是因为安定又成熟了一岁才显与此前的不同来。

但当前的大军抵达则天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俘虏在手，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件完全无关要的事。

到了今日，才终于是班师还朝的大军先一步抵达洛，来到天皇天后的面前。

天皇愈发在了困境之中，以至于今日的班师相迎被放在洛，完全自天后的手笔。

只是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去终究还是奇怪了些。

也没有人会在乎，李贤到底是被以一什么方式押解回来的。

最多……就是严令不能提前逃走的李贤可以算是半个俘虏？

李清月不太厚地想到。

她是今日天后、明日君王的第一个臣、第一员将领和排在第一位的继承人！

在那些一步步近的声响里，还有一特殊的宿命。

直到在安定公主统率的大军自河东抵达洛之时，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地沉寂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