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如今的天可绝不能算是盛世，那又要让人如何去描述，还要让一个孩明白其中的意思呢？

“那——”李清月侧过来。

见烛光投照的影里，武媚娘的脸上也有着一片思量之。

她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将疑虑留到随后，便又问，“阿娘，澄心是怎么的呀？”

去年的万年中，阿娘将澄心和桑宁给留了来，协助她完成搭线韩王李元嘉之事。

自女待遇之中也不难瞧见，母亲对她们两个有所优待。

若说没有对她们的背景调查一番，可不像是母亲这等行事谨慎之人会的。

那与其她自己去问，还可能会因为她年幼问不个所以然来，不如直接问能给答案的人。

直接问阿娘！

武媚娘一听这话就笑了，“有你这么不打自招的主，真是她的不幸。”

她是何其聪慧的人，怎么会看不来，在阿菟的两个问题之间，势必是有些联系的。

那就必定是澄心的某些行为引发了女儿的这份思量。

但她猜测，澄心可能自己也不知是她的好事。

所以才让阿菟觉得，以这直白的方式说来，反而不容易让母亲觉得有必要找澄心聊聊。

以阿娘的度量，也不至于因此问责。

正是看了这份小心思，武媚娘才觉得女儿聪明得有些可。

李清月却只眨了眨睛，示意母亲不必在此事上究，让她听听答案便好。

盛世到底如何，很难有一个定论，但这第二个问题应当不难有个答案的。

她所料也不错。

武媚娘沉片刻，开说：“她是以父罪罚没的，不过此罪多少有些无妄之灾。”

“她父亲一度在御史台察院之中担任监察御史，巡视州县，监察的乃是浙东各州的屯田、铸钱以及官员行事。在永徽二年之时却了个大岔。”

“他在上呈的奏表中为此地官员评优，然而到了永徽三年的时候，转巡此的监察御史却发觉，当地几座储谷大仓的数目不对。”

“当地府官拿不个解释来，上一位监察御史自然就有过错。她父亲被判放，家眷充廷。但她家中人本就简单，算起来也就只有她一个罢了。”

“虽说早年间她识字习文不多，但她跟随父亲四方走动，对人事察却要比寻常人得多，我也正因如此才属意于栽培她。”

李清月恍然，这早年经历倒是和阿娘有像了，也难怪会被特别看重。

只不过，“为何阿娘说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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