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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到底在哪一方，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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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中的夏日连雨正当止息，不必令人需要打着伞去送行。

而或许正因这份相对清静的环境，加上在她面前的又是个小孩儿，李素筠的绪表都显得直白了不少。

李清月的封号是安定，小名是阿菟，可不代表着她真能在这个年纪就帮人排忧解难，势如猛虎。

确实是……绪表。

当李清月朝着她看去的时候，惊觉这个年几岁的扁了扁嘴，话中竟隐约有几分哭腔。

如果说那一次奇怪的拥抱已经让锐的孩童觉到不安，这几日母亲越发反常的态度，就几乎是让她到恐慌了。

终于能被准允门的小孩。

李素筠能觉到的，只是近来后的气氛也因前朝变革而大有变化。

见李清月终于看向了她，李素筠松开了被咬着的，开问：“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安逸啊？”

因两位公主不乐意令人打扰的缘故，原本随侍在旁的女都往远退开了不少，只需能看到她们的影便好。

对真正只有六七岁的孩来说，她不会明白什么叫朝堂博弈里的加减法。

来济、褚遂良先后被贬后，朝廷重臣里对于废王立武一事的态度本是四个反对两个中立一个赞同，现在四个反对里去掉了两个，又上了两个赞同的，便成了两个反对两个中立三个赞同。

不过话一，她又有后悔了。

但另一一直灼灼盯着她的目光，让她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了来，只能将目光转回到了边。

当然，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安的。

降雨停，兴的反而是那些唯恐洪再起的百姓，还有就是——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在见到这个比她更小的妹妹之时，竟将这不安给在了话语中。

可她又有一近乎本能的直觉，倘若她将自己的这份担忧对着母亲问来，绝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毕竟她的年纪还太小了，就算真遇上了麻烦事，只怕也没有帮忙分忧的本事。

清月握着尖端包了白布的投筹，努力朝着距离她不远的投壶比划，试图在自己已能走能跑后找新鲜样玩玩。

算起来，褚遂良被贬还遇上了个好时候。

与其说她在问的是“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安逸”，还不如说，她在问的是，“你凭什么还能这么悠闲到无所担忧”。

只怕反对的两个里，其中一个也已经开始战战兢兢的。

清月垂眸沉思，不难猜测她此刻是何心。

便比如说她的母亲萧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