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那句让人不必弯弯绕绕的话还是她自己说的，萧淑妃又将这份苦闷给吞咽了去。

萧淑妃的面微变，却没说反驳之言来。

“别以为我看不来，如今你也不想多问多，只想一边维系着雍王的地位，一边见我同武昭仪分个来，好从中渔翁得利。可你别忘了，有些戏不是这么好看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那个捡漏的位置！”

萧淑妃对上了她的目光，“皇后说笑了，您为后之首，武昭仪承您恩德，需对您执礼数，何来两败俱伤。”

在她面前的这位门贵女气场凌厉，语带倒刺，竟丝毫也不顾后妃往来的规矩，给彼此留些余地，只这一句便扎人肺腑。

“我笑你既看明白了一些东西，又没看明白。”王皇后在萧淑妃的对面坐，转往殿中人的脸上扫了一，“这是你的待客之吗？我往安仁殿去的时候都有茶摆在面前呢。”

她的女退之时，乖觉地将殿门先给关上了，料来这筹备不会太快，留了充裕的空间给那二人谈。

王皇后：“你还是那么不聪明。明明优势在握，却从不明白何时该当破釜沉舟。”

良娣的份备受恩，这才能令雍王李素节在封号上如此特殊。

王皇后冷笑了一声，“这面话，有外人在的时候说说也就算了，在此时有什么好说的。我没同你绕圈，你倒是来跟我比油嘴了。”

也正是这份从家世到圣上的优势，才让她在前些年有和王皇后争锋相对的底气。

她伸手拍在了二人之间的案几之上，“你真以为，这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吗？”

听得王皇后已接着说了去，“萧淑妃，你这等习惯可真是不太好。”

这几年间她一面旁观着中人事起落，一面也算有些觉悟了。

萧淑妃抬了抬帘，摆手示意女退去筹备茶。“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弯弯绕绕的。”

但近两年间，除了去岁协助于雍王筹办陛的籍田礼外，已很少听到萧淑妃冒尖的动静。

她此刻半靠在镂空窗格旁的矮榻上，窗边竹影与案几上的盆景映成趣，连带着她稍显艳的眉都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仿佛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派。

但当听到王皇后说的一句话时，萧淑妃的眉还是倏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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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只剩了她们二人，王皇后这才缓缓开，“当年陛对你的期望颇，但你只是想要母凭贵，借着陛对雍王的更一步，却完全没想为陛更多的事，所以陛对你早有不满。那么武昭仪后不久你便失，真是实属应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