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们朝着那看得太久，小宦官又了一句，“这也是陛同意的，人是由韩王选的。”

二人面面相觑。

行吧，既然陛都拍板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

“韩王今日怎么这么能折腾？”在目送着那小宦官回到陛边后，其中一名官员还是忍不住开了。

“你他能不能折腾呢，”另一人回，“陛的辈里，这位若能担起重任，也不是件坏事。”

韩王聪慧，品行又是人人可见的挑，在这等本无关大局的事上稍有挑，确实不是问题。

也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的低调事，在岐州官员间闹的短暂动，本没有引起这籍田礼队列之中的察觉。

孙无忌距离宗室的队伍最近，倒是注意到了他的消失。

但比起韩王，他此刻更为在意的还是陛的举动。

如果说，李治将籍田礼骤然敲定，且放在岐州境，从未征求过他的意见，已让他意识到，他这好外甥掌权之心日盛。

那么今日他放任武昭仪只站在距离他数步的位置上，想要让这第二杯落田地之中的酒自此女之手，便是他将对王皇后、对关陇势力的不满，明晃晃地摆在了台面上！

他不能不在意此事！

偏偏此时王皇后正在安举办亲蚕礼，乃是依照陛所托，履行皇后之职，竟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揪什么错来。

但对孙无忌而言，这一记暗藏警告意味的掌，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心中盘算着回应之法，告诫陛莫要如此天真，还是褚遂良推了他一把，这才并未错过队列的移动。

“太尉如有想法，也得等到此间事了再说。”

孙无忌微不可见地颔了颔首，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酒。

当他抬朝着前方望去之时，正见衮冕在的天已执杯举，朗声念：

“农为天之本也，今开籍田，朕亲率耕，以给宗庙粢盛，天勤务农桑，素有蓄积以备灾害。”1

风方兴。

穹庐之，他记忆之中的青涩少年，早已不复存在，只有面前这位有取之心的帝王环顾四野，意态正盛。

李治声音更为洪亮：“众卿——”

“举杯——”

这一杯杯酒，不必有人额外提醒，便已自先后站位，依次倾倒于田亩之上，作为对社稷土谷之神的尊重。

他将手中酒杯放的那一刻，又连忙有人将搁置礼的托盘奉上，取而代之在手的，是一把锄。

籍田礼规定，天带锄地三，文武臣各三，随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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