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知是谁，知我们关系的人不多。”方逾从容地，“但我想，对方的一步就是让这件事发酵、闹大，跟上一次一样，只是目的呢？是为了搞我还是你，还是沈总？”

谈云舒将目光放在婚礼场地的人群上，她看见沈映之还端着酒杯跟人聊着天，还什么都不知的样。

她压着眉，再度开：“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奔着我来的，抱歉，方逾……”

“没什么好歉的，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而且不一定是奔着你来的，也很有可能是沈总的堂哥堂想搞事，想从我这里手，反倒是你被我连累。”方逾的话是这么说，但在这一瞬间，她像是被掉了所有的力气，“没什么重要影响的话，我们就不回应、默认吧。”

“可是，方逾。”

“嗯？”

“你会很累。”

“不会。”方逾疲惫地眨了眨，“只是想到又要经历这一遭，有些麻木。不过这时候在澳洲的好就现来了，起码不会收到同事们的注目和打量，只要我看不见，就不会觉得有什么。”

说到后面她还笑了笑。

谈云舒闻言只觉得心都被揪着，她相信不是自己的错觉，方逾的受不只是麻木那么简单。

而她此刻又能什么呢，痛恨异地的缘由也在这一刻现得淋漓尽致。

她们之间，就连一个拥抱也不到。

谈云舒在手机这端动了动：“我想来找你，方逾。”

“别来，你也有很多事要理，我没事的，谈云舒，一个月而已。”她回忆了一，“等京城的树都快光秃秃时，我就回来了。”

“我那些事没有那么急，你最重要。”

谈云舒顿了顿：“……你是不想看见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但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也想抱你，我想现在你边，哪怕也只有一天。”谈云舒说着有些轻微的鼻音，“你为什么不试着……依赖我呢？一也好，我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用。”

方逾握着手机，在南半球默然。

不是谈云舒没用，而是她从小到大也没试着去依赖过谁，她一直输给自己的都是独立自主的思想，遇到事不要麻烦别人，有什么心事也自己消化解决。

“我现在就订机票。“

“签证呢？”

“我之前就办了商务签，本想着找时间过来的。”谈云舒又笑了一声，“怎么，现在担心不能见到我了？”

方逾了鼻，回答：“我等你来，谈云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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