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之在手机这端摸了鼻尖，有尴尬地：“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不掩饰，哪儿能每次都遇到？让她送你去机场也是为了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回事儿。”

“是你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回国了吗？”

因为沈映之的问题太有目的了，她饶是现在再不在状态，也察觉来了不对劲。

“……”

她看见方逾看见了她，也看见方逾无视了她。

谈云舒没有“为什么”去，她略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风里，转而问：“你猜来了对吗？”

谈云舒勉力站得端正了些，她眨了两，才又继续接听这通电话：“沈映之。”

“嗯。”沈映之咳了声，“抱歉，我又不方便直接问你，只好耍些心了。”

谈云舒痛裂，直到代驾的女生说的一声“到了”将她从撕扯从带回现实。

而这些人里没有方逾。

“喂？喂？谈云舒，你到底着急去见谁啊？怎么聚会到半路跑了。”

谈云舒：“还好，只是来见个人。”

“嗯？”

“你还好吗？”沈映之问。

难受于方逾不再受她的掌控吗？还是难受于跟方逾不会有任何来往？还是难受于如今的方逾，再也没有过从前那样的神，有人在的时候，看着她的目光客气客，没有别人在的时候，疏离、冷漠，一儿也不想跟她沾边。

她了车，这条路她在过去几年来过几次，这里的变动她也清楚，每次来都会注意到，烧烤摊的烟被大风扇卷着向别的地方，火锅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所以你听过行车记录仪里的容。”

一时间，她也忘记了接听电话，手垂了来。

方逾将“陌生”两个字贯彻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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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脑里一团麻。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区门那边停来了一辆车，而方逾从后座了车，她不近视，再加上小区那里还有光照，所以她不会认错人。

酒意上，谈云舒的眉心蹙着，她把脑袋低了低，手肘抵在膝盖上，脸掌着自己的额，发没有规律地散来，着她手腕上的肌肤。

“为什么……”

那么她在难受什么呢？

她不知方逾住着的方位，她也不会去寻找，她光是站在这里，都觉得痛苦的滋味少了些。

谈云舒拉开车门，没了什么说话的力气：“我先回谈家了，你们继续玩。”

站了不知多久，她才稍微有力气接听沈映之的电话。

“明天午是我的八十六岁大寿，记得来。”沈映之这次回来也还有这件大事，老人家过一年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