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老板笑而不语。

王戎曾经和嵇康相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喜悦或者愠怒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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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一张就是仿照大圣遗音琴所制作的吗？”程安茉好奇。

大圣遗音琴是唐代传世古琴中保存最为完好的一件，琴腹有至德丙申的字样，说明其制作于安史之之后，也就是唐肃宗至德元年，而唐肃宗就是那个放了李白的唐朝皇帝。

老板微微一笑，示意那位姑娘尽弹就是了，“琴本就是用来弹得嘛，我还要多谢客人帮我养琴呢。”

只是琴行里的众人都没有促。

嵇康忽得开，指那位姑娘指法上的一些问题，末了淡淡，“再弹一遍。”

程安茉试过后，琴行老板又看向一旁的那位姑娘，“这位客人，不妨也来一试。”

程安茉了，忍不住又看了一挂在墙上的那一张墨绿蕉叶琴。

世的大圣遗音琴，就是这样式。”

程安茉鼓掌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她有些尴尬得放手，想说嵇先生你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却又不知怎么开。

一曲终了，程安茉立刻捧场地鼓起了掌，“弹得真好听！”

不过那位弹琴的姑娘听了嵇康的指导后，思考了一会儿，眸里忽得多了一分喜意，手指上琴弦，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琴行老板。

程安茉扭，这位琴行老板倒是很会说话。

如今看来，王戎说的或许不假，至少在嵇康来到现代社会后，程安茉也从没有在嵇康的脸上看到什么特别的绪，即使是死而复生这样是个人就要无比震惊的事。

“不错。”琴行老板轻轻。“琴面以桐木制成，底面用梓木，梓木细密，桐木疏松，发音幽空远，是一张十分优秀的琴。”

“多谢老板。”

曾经王戎说，“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断续，但她似乎是对琴音有着本能一般的锐知，弹了一会儿后，至少在程安茉听来，已经可以称之为畅了。

调整了一自己后，那位姑娘终于拨动了第一个音。

程安茉悄悄观察着一旁嵇康的脸，很好，什么都看不来。

“客人若是喜，不妨一试。”不等程安茉客气，琴行老板已经将挂起的古琴取，笑着示意，“请。”

得到了琴行老板的准允，那位姑娘定心来，拇指过琴弦，又是一曲。

程安茉对音乐不够通，但说到这些文，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那位姑娘在蕉叶琴前坐，似乎是有些张，几次尝试拨弦，却最后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