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中午陶琢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数学笔记，翻来覆去地制造噪音，严喻就敲他的床板。

林思打来电话，问要不要她请假去南城陪考，陶琢说快算了吧，你来我更张。

“万一啊，千一啊，百一啊……”陶琢念念叨叨。

陶琢意会，悄悄床。两人偷偷摸摸离开宿舍楼，从胡主任好不容易修好却又被人挖开的矮墙翻过去，走到小园，在那条熟悉的椅上坐。

陶琢低一看，是一枚在黑夜中微微闪着光的萤火虫项链。

那只振翅而飞的孤独的旅者，终于穿过群山，落在了他的归宿边，就此停驻。

严喻把它们拎到陶琢肚上，陶琢便一手猫一手翻练习册。

又被严喻揽住腰，拉到怀里亲得转向。

严喻说：“天天在一起，天天开心……之类的。”

陶琢枕着严喻大，像二时那样靠在他上英语短文改错。将近两年前的小猫早已成大猫，又生了小猫，一窝一窝往严喻上爬。

陶琢震惊：“你真有读心术啊？”

其实也不差那一句话了，他也只是忍不住逗严喻玩。

天河转，夜星悬。

严喻抱着他说：“再等等，等考完。”

陶琢便觉严喻的手解开他上校服一枚扣，指间划过脖颈，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锁骨上。

严喻笑：“因为那也是我的愿望。”

陶琢的三模成绩很好，比苏越廷还一名，排在年级第三，但还是焦虑得要死要活，刷了再多的卷也仍觉不够。

严喻从袋里摸什么，让陶琢闭上睛：“好了，给你礼。”

时间飞快走，五月转瞬即逝，距离考还有一周，校园里弥漫着张的气息。

“你说什么？”陶琢佯怒，揪着严喻袖不放，“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

“是吗？”严喻不置可否，“当事人怎么不知？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一个男朋友。”陶琢说。“正式的。”

一二的学弟学妹很知趣，给三生让饭堂和自习室，晚自习上楼都放轻脚步降低声音，生怕打扰到他们最后的冲刺。

严喻冷冷淡淡：“没有这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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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便装犹豫的样：“那我考虑一。”

”

过了一会儿放书，愁云惨淡地看严喻：“万一我考砸了怎么办？”

说罢垂看着陶琢笑，陶琢忍不住也笑，说：“太敷衍了吧，这个礼我早就得到了。”

“噢。”陶琢说。

陶琢说：“所以你猜我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