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

“我没有报复你，我承认我那天的话是在刺你，故意说得很难听，是我的错，”严喻说，“但我还没无聊到……你说恨，也许吧。你非要听实话的话，当然有。”

天地寂静，黄昏漫。

陈娴一气，发现自己真的拿严喻一办法没有，只是撑着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是在退让吗，你想多了严喻，我告诉你，不用一年，半年，三个月不见面，他就会忘了你，你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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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报复你，”严喻皱眉打断，“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随你怎么想。”严喻随打断，“我饭了。”

“谢谢。”严喻倏然打断。

”

严喻见陈娴没什么反应，转就走：“我去饭了。”

六月就这样到来，陶琢回校上学。走教室的时候气氛一切如常，单宇扑上来和他打闹，说陶小琢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爹我想死你了。

“……”

“我早就可以反抗你的控制，但我没有，而是依照你心愿到最好，到更好，不是因为畏惧你，而是因为我有时也希望你开心，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吗？”严喻淡淡。

严喻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终于想明白了。

陈娴却喊住他。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没法忘记你对我的伤害，但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我努力好，大分是为我自己，但也有一小分是希望能让你安心。不过显然我们都得很失败。”

“不然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陈娴轻声问，“你现在不就是在报复我对你的一切……”

“我没法接受。”陈娴颤抖着说，“起码现在，我没法接受你……和陶琢的事。”

“我会把你的学籍保留在一中，但你不能去一中上课。我会给你找别的机构——”

“但是她说的对，”陈娴说，“你……你是独立的个，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控制你的一切。我会老，我会死，甚至不用等到那一天，只要你成年了，只要你考完……我就不了你，你就会远走飞，到时候你什么都可以，我现在的持本没有意义。”

陈娴听着灶台上压锅咕嘟咕嘟的动静，一时间说不心里是什么觉。

严喻不再搭理陈娴，自顾自走厨房，背对她起锅烧油，油烟机的声音响起来。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严喻淡淡。

“但是现在，”陈娴不看严喻的那个神，别过去，“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在我底……这一年我不可能让你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