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严喻嗯了一声，淡淡：“那为什么骗我去地铁站的路上，在和她讨论英语作文？”

“小一也好，”陶琢想了想，说，“我睡觉不安稳，万一半夜……”

“嗯，”严喻不拆穿他，“万一半夜动，可以我怀里。”

陶琢呆呆地看着严喻，最后说：“我现在理解了。其实我也是这样。”

“……”严喻漠然，“那时我哪知。”哪知会有得偿所愿的一天。

于是陶琢那火气又消散了，讷讷：“你都知了，为什么还……你明知那天晚上我说的喜的人就是你……”

知？”

“比如，”严喻上了床，陶琢明显觉边一沉，床微微陷去，严喻伸手把陶琢抓回来，迫他转过和自己面对面，“你猜，那天晚上，你说你有喜的人……还有刚刚你来找我，终于肯开之前我在想什么。”

但因为过于兴奋，又转过来对严喻说：“那你不去少年班了吗？”

严喻终于把陶琢的发，收起风机放浴室，来时看到陶琢站在他自己的卧室门犹豫不决，回望着他：“我睡哪？”

陶琢便兴地跑去，抱着自己的枕和被溜严喻卧室，开始靠墙铺自己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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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率先刷牙洗脸跑上床，抱着被在里侧打，对严喻说：“你床买小了。”

“我不知。”严喻平静，“我说过的。在这时候，人总是会自轻自贱，患得患失，反而看不清。”

“顺便气我是吧？”陶琢恻恻，“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严喻，你真的很险。”

严喻挑眉：“你觉得呢？”

“我答应过你不去就不会去，”严喻淡淡，“我早就和我妈说了，去开会上课只是应付胡斌，顺便……”

陶琢：“………………”

“资料呢？”

陶琢脸红了，转过去对着墙不搭理严喻。

陶琢：“……我忘了。”

严喻毫无愧疚地默认，垂玩味地看他。

陶琢怒不可遏，挣脱严喻的控制，转抬瞪着站在一旁的严喻：“严喻！你跟踪我！”

“我那天和她见面，也是想给你借语文复习资料啊。”陶琢理直气壮地说。

严喻面无表：“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忘了？”

陶琢说：“我当时一直在想那天和赵青桐说的……”话到这里陡然一顿，意识到差说漏嘴，严喻应该不知那天他和赵青桐很地探讨了半小时问题。

“我就是很险。”严喻坦然承认，“我比你想象得险得多。”

“……”陶琢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忘记把拿回来的作文素材给严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