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上三吧，一起去清华……或者北大。”

“我不知。”陶琢的小狗尾又垂去，“我就是……可能……”

“就是因为太想好了所以……”陶琢说，“我一直在怀疑自己。”

陶琢不哭了，在路边的椅上坐着平复心。片刻后捧起脸让严喻看，再三确认绝对不会被单宇看哭过，才肯跟着严喻回宿舍。

陶琢一怔，由于心虚与惶恐，本能去推严喻，严喻觉到了，更用力地抱陶琢，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放他走。

“……”严喻沉默片刻，微微勾起嘴角：“不告诉你。”

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里，陶琢因为贪恋严喻怀抱中的安抚与呵护，最终没舍得挣开。

“好吧我承认，”陶琢破罐破摔，“我很想去寒假的集训。”

陶琢看表，发现已经十一多了，惨叫一声，严喻说没事，宿阿姨那边他来解决。

陶琢然大怒，说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

“不然呢？”严喻漠然地说，心想谁知你突然哭成这样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你等我就是为了聊这个啊。”陶琢小声。

“不要怀疑，”严喻叹了气，“你很好。我说的。”

陶琢在心祈祷，心想求你了严喻不要问理由。而严喻仿佛能真的听到他心声一般，没有问，只是说：“那又为什么不好呢？”

晚风拂面，虫鸣幽微。

严喻抬手，摸了摸陶琢脑袋，忽然拉过他的手臂，将陶琢抱了怀里。

严喻笑了笑，没有反驳。

陶琢跟在严喻后，踩着他的影，月亮躲在云雾里，时隐时现地跟着他们。

“好。”严喻说，“但你现在的成绩还不够。要认真听课，不能总偷看我。”

“……”陶琢说：“我解释了啊，我就是……一考试的时候就张……就看错……就……”陶琢说不去了。

及同桌。

“……”陶琢终于扳回一局：“你不看我怎么知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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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静静看着他，那神分明是说：你考也打算这么和阅卷老师解释？

过了不知多久，陶琢轻声说：“严喻，你不要去少年班好不好。”

严喻笑了，陶琢很肯定，因为他听到了贴他耳畔过去的严喻的气音。

严喻的声音贴着膛传来：“为什么？”

“他不会看来的，”严喻淡淡，心想就单宇那个没心没肺的，“他绝对已经睡了。”

“严喻。”陶琢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说，“所以那天，你是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