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重朝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外神自以为掌控着无光之夜的心，但祂们能信不疑，本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比如……

期受到信仰的侵蚀，祂们的思维和理智都已经变得极其薄弱。

如今的祂们并不比普通人类瞻远瞩，只需要些许误导和陷阱，就足以让无法及时获取地面况的祂们陷被动。

这大概也是重朝从不阻拦各方人士重生的原因之一。

“看来信仰确实没什么好。”宗应谕将煎好的盛盘里，低低叹了一声。

重朝的声音从厨房门传来。

“信仰是有毒的，你不是早就知吗？”

宗应谕回过，对上了重朝已经被银光填满的瞳孔。

他顿了顿，正想躬，就被重朝制止。

“你和幻梦境中的另一半灵魂，知似乎越来越同步了。”重朝偏了，向来映不太多东西的睛里染着几分温柔，“这样很好，但是还不够。你还要再快一。”

宗应谕抬起了，郑重应了一声。

重朝却笑了起来。

“不用这样严肃，我不是在你。我只是希望在接来的冲突里，你能有更多力量保护自己。”

他扭过，看了香的煎，中依旧带着真实的笑意。

“像这样安静和平的早晨，大概也剩不几天了。”

宗应谕注视着他的睛，发现他好像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重朝确实不需要回答。

他就这么笑看着宗应谕、看着这个名义上是他租来的家，眉间的温和比任何时候都要烈。

“等到一切结束，我或许会变得很孤独。”他轻声说，“无论我说多少次我还是人类，但我的本质已经与人类产生了区别。”

或许有朝一日，这个星球上的生化到某度，他们将再度成为同一存在，但在那之前，他会一直孤独。

重朝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宗应谕。

他稍微抬起，看向自己唯一的原生信徒。

“我曾经给你承诺，不仅仅是对你的承诺。”他银的睛里倒映宗应谕的面孔，“如果我必将迎来孤独，你将是唯一陪伴我度过孤独的人。”

“你是这世上唯一理解我存在本质、不会与我分离的信徒，是唯一不会因信仰与伤到我的特例，所以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也希望他这唯一的信徒，能够久久地陪伴他去。

宗应谕没有回答重朝。

他有些愣住了。

重朝不是没有绪外过，但在他地印象中，重朝确实很少为一个人特别的绪，哪怕这个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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